席爺爺聽見是她,語氣輕柔不少,“安然你是啊,你現在在景程公司工作?看來你們相處的挺好的,那我就放心了”。
白安然聽見他在笑,“席董事長您找席總什麼事,要不讓等他忙完我讓他給您回過來”。
“不用不用,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,你們先忙”。
席爺爺笑意滿滿的放下電話,他打電話過去就是想問問席景程和安然相處的怎麼樣了。現在看來比他預想的要好。他也就放心了。
席爺爺旁邊一個年級跟他差不多的老爺爺說,“老席啊,又被你孫子嫌棄了吧,我說你啊,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了,少管年輕人的事,學學我們喝喝茶下下棋,沒事出去玩兩天,日子多逍遙”。
“哼,你是沒什麼指望了,我還等著抱重孫子”。
“那是因為我家孫子還小,不過不是我說,老席啊,就你家那兩個小子,說不定我等我家小孫子長大了,你還沒抱上重孫子”。
“咱們走著瞧,我肯定比你先抱上重孫子”。
“走著瞧就走著瞧”。
白安然掛了電話,對上霍蕾蕾的眼睛,她正打量著她。
“霍小姐有事?”
“我終於想起在哪裏見過你了”。
白安然忽然緊張,“我真的沒見過你,你一定是認錯人了”。
“不,我見過你,你是白家的人”。
白安然知道又一個把她和白霏霏認錯的人,她隻是笑笑,“我是姓白”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裏工作,還成了景程的助理”。
“霍小姐,這是我的私事”。
“私事……哼”,霍蕾蕾嗤笑,作為一個過來人她怎麼會不明白,在她看來白安然的家世也不錯,她堂堂一個白家大小姐卻心甘情願在席景程身邊當一個小小的助理,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席景程和張總已經走到了前方,霍蕾蕾與她並肩而行。
“我勸你不要奢望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否則隻會把自己摔的遍體鱗傷”。
霍蕾蕾說完這句話,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,那笑中帶著絲絲的苦澀。
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,霍蕾蕾已經走遠了。
白安然自言自語,“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”。
午飯是在高爾夫球場的一家西式餐廳,他們到時,菜已經上好了。
霍蕾蕾像是女主人一般張羅著一切,“景程,這是你的,七分熟,一點椒鹽,白小姐,你坐我旁邊吧”。
白安然落座在她身邊,麵前的牛排讓她始終沒有動。
“給她換份鱈魚”。
席景程極為平常的語氣,卻讓霍蕾蕾心裏不是滋味,“景程,你這個領導當得可真夠盡責的,連下屬的愛好都了解的這麼清楚”。
“樂晨是個人性化的公司”。
“怎麼不見得你記得我喜歡什麼”。
席景程抬眼,“我記得你吃牛排”。
霍蕾蕾微微一笑,讓人換了鱈魚。
“我也很久沒有跟你一起吃飯了,今天是沾了張總的光,我敬兩位一杯”。
張總客氣的說道,“哪裏哪裏,今天多虧了霍小姐,我才能有幸席總一麵,應該是我敬兩位”。
他們這些領導都舉杯了,白安然身為助理,不拿起酒杯似乎不太禮貌,望著紅酒杯,猶豫了半響還是拿了起來。
隻是小小的抿了一口,應該沒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