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告訴你的？”
“我自己感覺出來的，而且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他不可，他是有錢，長得也挺好看，可是聽說他有很多女朋友”。
霍蕾蕾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，笑了兩聲，被酒嗆著了，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，實在笑不出來了。
“他有很多女朋友？又是聽說的？”
“空穴不來風，有時候也謠言並不一定都是假的”。
霍蕾蕾冷笑，“外麵那些女人個個想當他的女朋友，可是沒有一個他看得上的，那些女人真可笑，景程跟她們說了兩句話，她們就自認為是他女朋友？”
白安然也隻是聽說，剛認識那會兒她還覺得奇怪，想他這樣性格的人怎麼可能花心思去應付那麼多女人。
原來是有人自以為是。
霍蕾蕾杯中的酒就沒有斷過，“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他，這也不是什麼秘密，我跟他認識快十年了，這十年很多女人羨慕我能與他走的這麼近，但是誰知道就是因為走的太近，有些話便再也說不出口”。
“為什麼不說”。
“為什麼？因為我怕，怕被拒絕，然後在他眼裏變成跟那些女人一樣，至少我現在還能守著一個朋友的名頭”。
白安然不是很明白，席景程對她明顯跟別人不同，不過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。
“你沒說怎麼知道他會拒絕”。
“他會的，我知道”。
“霍小姐，你還是別喝了，酒喝多了傷身”。
這點酒對於霍蕾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。
霍蕾蕾砰的一聲把酒杯放在說上，半撐著身子，靠近白安然。
“可是他對你不一樣”。
“恩？”
霍蕾蕾又靠向沙發，“說不上哪裏不一樣，隻是我的直覺，你呢，他對你來說是什麼人？”
“上司……還是很難伺候的那種”。
“哼哼”。
霍蕾蕾冷了一聲。
又是一杯酒下肚，“這樣也好”。
“其實霍小姐完全不用擔心我，更不用擔心席先生，他巴不得我早點離開公司”。
“你這麼想也好，別太靠近他”。
白安然一直都是這樣想的，除了工作，她也並沒有靠近他。
“霍小姐你放心，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”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”，他們之間連感情都沒有，何來破壞之說。
霍蕾蕾說，“我是為了你好，他就算對你再好，你也別太當真，因為他心裏有一個無可取代的人”。
這話孫止也曾跟她說過，那時她以為那個人就是霍蕾蕾，如今看來不是了。
“是誰？”
白安然什麼也沒想脫口問了。
“還記得我在高爾夫球場說的，別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嗎？”
白安然點點頭，“我沒覬覦”。
“那話不是跟你說的，是跟我自己說的，這話我一直在跟我自己說”。
“既然他喜歡那個女人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”。
“你不是沒興趣？為什麼又要問”。
“好奇而已”。
船上那天，霍蕾蕾看見席景程抱著白安然，心裏五味陳雜。
一方麵覺得原來除了那個女人，他還會關心別人，另一方麵又覺得，他寧願關心一個小助理，也不願意正視她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