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然坐起來,房間裏沒有人,她剛把腳放在地上,席景程推開門進來。
為什麼他每次都出現的那麼及時。
“你在幹什麼”。
席景程出現的時候她正在抓點滴瓶。
“我想去衛生間”。
不過點滴掛的有點高,她夠著了,卻取不下來。
席景程走到她麵前,幫她取下來。
白安然看他自己拿在手裏,沒有給她的趨勢,她主動的伸出手。
“給我吧”。
“你手裏拿著這個怎麼上廁所”。
“我自己想辦法”。
這種事她總不能讓他幫她。
席景程也為難,這個時候剛好李姨又不在。
“我幫你拿著”。
“啊?這樣不好吧”。
“我在外麵!又不會偷看!”
這一點她倒是相信的。
席景程說,“要是你不去就等著李姨回來幫你”。
“李姨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她去買菜了,大概還要半個多小時”。
白安然之所以醒來就是被尿意憋醒的,她堅持不了半個小時了。
“那你離的遠一點”。
“羅嗦”。
白安然去了衛生間,關了門。
“別關死了”,席景程覺得以她的智商肯定要誤解他話裏的意思,又說,“別壓著輸液管”。
“哦,你別離太近,不然我……沒感覺”。
“……”
白安然坐在馬桶上,雖然隔著一道門,可是一想到他在外麵,她怎麼上的出來,難受的很,尤其是肚子還憋得慌。
席景程見她半天沒出來,“你好了沒有”。
“你能不能再離遠一點”。
外麵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聽見他的聲音,“我把藥瓶掛在這裏,你好了自己出來拿”。
白安然鬆了一口氣,“好”。
為了確保他確實走了,過了一會兒白安然又喊了一聲,沒有人回應,她才安心的上了廁所。
一出來就傻眼了,席景程正在外麵站著,手裏還拿著藥瓶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怎麼沒走啊”。
“這裏沒有掛藥瓶的地方”。
她有些窘迫,“你怎麼騙人啊!”
“你撒謊的慌還少嗎?禮尚往來”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知道你在意什麼,要是我不這麼說,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憋死”。
話是這麼說,反正她心裏就是有那麼一點在意。
“還不走,打算待在衛生間裏哭?”
“我才不會哭”。
席景程把藥瓶掛回了原位,“躺著”。
“我怎麼在這裏?今天的工作沒關係嗎?”
席景程沒有回答她,視線一直盯著她的手,大概是剛才起來的時候,不小心的弄的。
他把她手上的膠布重新粘好。
“粗心大意,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”。
要是他今天沒有在休息區發現她,她是不是要一個人睡到天黑。
他停車的時候,已經完全叫不醒她,嚴重到這種地步還跟個沒事人一樣,她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?
白安然覺得,他要是不損她兩句,心裏大概不舒服吧。
她安安靜靜的躺著,任由他數落。
她感覺時間過去了很久,“你還不走啊?”
席景程就在旁邊坐在做自己的事,頭也不抬。
“這裏是我的房間”。
白安然無話可說,她盯著點滴瓶,一滴一滴的,終於等到隻剩一點點。
“輸完了”。
席景程走到她身邊,要取她手上的針頭。
白安然驚恐的按著他蠢蠢欲動的手,“你來啊?”
“有意見?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