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見?”
白安然小聲嘟囔,“我敢有意見嗎?”
她發現自從跟席景程扯上關係之後,她越來越沒有尊嚴了。
晚間,席景程後她一步進了房間,手裏還拿著白水和藥盒。
“吃藥”。
白安然接過藥,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,不知怎麼的,忽然想起那天霍蕾蕾說的話。
他對他心裏的那個女人應該也這麼溫柔吧。
額頭忽然被他用食指推了一下,“發什麼呆,燒還沒有退?”
白安然一口把藥吞下,眉也沒皺一下。
第二天,白安然一睜眼,自己又被他隔著被子壓著,眼下一圈黑眼圈。
昨天晚上她覺著有些熱,不想蓋被子,剛把手伸出去,就被他一個被子給搭在身上,還說什麼發燒不能受涼。
他人又靠的近,她熱得不行,每次想伸出個胳膊腿啊什麼的,剛動了一下,就被他給按的嚴嚴實實,害的她整晚睡不好。
也不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還是借機折磨她。
思來想去後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這次她學乖了,不到七點,絕不叫他,免得自己再受一次罪。
七點,席景程伸了個懶腰,醒的很及時。
他的手剛拿開,白安然就爬起來了,“席先生早”。
席景程忽然停住了,目光慵懶的落在她的麵上,心中某個地方微微觸動。
白安然摸了摸臉,“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
半響,席景程賴洋洋開口,“早”。
不得不說多虧了昨天捂出的那一身汗,她今天精神好多了。
“席先生,那我先走了,回去收拾東西”。
“等等,我跟你一起走”。
有順風車順路送她一程,白安然也挺樂意。
到了小區,“席總慢走”。
然而席景程並沒有離開的趨勢,下了車,跟在她身後。
“你不去上班?”
“今天休假”。
“其實席總你可以不幫我,我自己可以”。
“誰說我要幫你”。
白安然不知道怎麼回他這話,要是他沒這個打算,現在為什麼站在她家!
席景程四下環顧,“你跟誰住?”
“朋友”。
“說我是變態的那個?”
白安然手裏的動作停下了,“你聽到了?”
“那麼大的聲音不聽到很難”。
“其實她說的不是你……”
抬頭的時候席景程正默默的看著她,她這謊言也說不下去。
“她也不是故意的”。
席景程一邊打量這屋子,麵積很小,本來就不寬敞的客廳,被東西給堆滿了。
“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女生,這麼亂也不知道收拾收拾”。
“東西太多沒地方放,就給放這裏了”。
她和藺瑤在這裏住了兩三年了,東西當然多了一些。
白安然說,“我們平時很愛幹淨的,雖然亂了一些,但是不髒,你隨便找地方先坐,我去收拾衣服”。
白安然和藺瑤的房間門對門,旁邊就是浴室,她剛走到門口,浴室門忽然打開了,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。
她一開始以為是藺瑤,可是那雙健碩,線條分明的腿明明是個男人的腿!
而且那個男人居然沒穿衣服,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遮擋,身上還有水漬,很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。
“啊!”
“啊!”
白安然和那個男的同時叫了出來。
席景程聽見叫聲,轉眼已經從從客廳到了她身後,看見眼前的一幕,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,更冷了。
那個男的迅速捂住自己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