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然，我覺得你穿這樣的小裙子特別合適，你說你年紀輕輕的，怎麼總是穿暗色的衣服，看起來多沒活力”。
白安然的衣櫃裏確實幾乎都是灰色黑色和深藍色的衣服，除了有那麼一兩件白色的衣服之外，真沒什麼亮麗的衣服。
“我習慣了”。
“現在你這個年齡的小姑娘恨不得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，像你這樣的恐怕沒有幾個吧，你看看打扮出來多漂亮，再化個妝，比你們公司那些女人好看多了”。
“我不想跟她們比”。
“就算不跟她們比，自己看著也賞心悅目，你現在有男朋友嗎？”
白安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席景程。
“沒有”。
“沒有那就更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，萬一哪一天遇見喜歡的人，難道你就想這個樣子出現在他麵前”。
白安然沒有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不好，她也沒有反駁霍蕾蕾。
“不過說實話，我挺好奇的，你這樣的性格……以前有談過戀愛嗎？”
白安然低頭扯了扯裙角，“有”。
席景程眼皮微抬，她輕聲應著，眼裏是他看不懂的情緒。
霍蕾蕾並沒有發現，“你前男友是怎樣的人？”
白安然眼角低垂，她不太喜歡這個稱呼，也不想提起那個人，那段記憶對現在的她來說並不美好。
“死了”。
白安然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。
霍蕾蕾有些尷尬，她隻是想緩和一下氣氛，沒想到居然更加尷尬了。
白安然的表情半真半假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賭氣。
席景程開口，“就這件吧”。
霍蕾蕾順勢說道，“我也覺得這件最合適，安然，你再去試一試其他的”。
白安然沒有心情，“還是不要了，我不太習慣”。
“那好，我也不逼你，那就那這件”。
結賬的時候白安然又一次徹底的感受到普通人與有錢人的差別，這一件看似不起眼的衣服居然要六位數，算起來跟她的年薪差不多。
她實在舍不得下手，霍蕾蕾直接刷了卡，把衣服袋子遞給她。
“霍小姐，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”。
“這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，有什麼不能接受的”。
“太貴重了”。
“不過就是一件衣服，之前要不是你幫我……我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，難道你覺得我那天經曆的事連一件衣服也比不上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”。
“總之你就拿著，買也買了，這裏不能退，這衣服恰好適合你，我也穿不了，再說了我也不喜歡欠人的人情”。
白安然不管怎麼說，霍蕾蕾還是把這件衣服拿給了她。
她也隻能接著。
“安然，我送你回去吧”。
席景程從後麵走上來，“我送她回去”。
“你們？”
“我順路”。
“那好……”
霍蕾蕾走遠了，白安然才說，“你不該跟她這麼說，霍小姐會誤會”。
“那又怎樣？”
“難道你看不出來嗎，霍小姐喜歡你”。
“所以呢？”
“我隻是覺得，你應該委婉一點”。
席景程上前一步，低頭看入她的眼中。
“你用的什麼身份跟我說這話？”
白安然退了一步，“抱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