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霏霏走後,席景程環顧了一圈。

“你們覺得她說的對不對”。

辦公室裏的人全部低著頭,看著自己的腳尖,沒有一個敢開口。

席景程,“任曉,你說”。

任曉說,“席總,被人鬧到公司來,是我們沒有管理好”。

“既然這樣,在場所有人這個月獎金全部扣除”。

“好的”。

“還有,前台換人”。

“明白”。

直到席景程進了辦公室,李雨兒才鬆了一口氣,無力的坐在凳子上。

剛才每當白霏霏的眼神從她麵上掃過,她都如臨大敵一般。

好在她沒有把她給抖出來,這一刻李雨兒終於相信白安然在廁所說的那番話。

要是白安然真的跟席總開口,她肯定會被開除!

想到這裏,李雨兒不但沒有半分收斂,反倒更討厭白安然了。

直到白霏霏走之前,白安然也沒有抬頭。

她雖說是回了白家,也就剛回去的時候在那裏住過,時間不超過三天,見到白霏霏也不過兩次。

第一次是她剛回去的時候,白霏霏隻是在二樓站著,連樓也沒有下。

第二次是深夜的時候,她起來倒水喝,白霏霏喝多了從麵外回來。

她們在廚房一個喝水,一個找吃的,誰也沒有說話。

今天還是她們第一次說話,不管白霏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,解決了李辰也是好事,至少他以後應該不會找來了。

她的座位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,她剛收拾好,就被席景程叫到辦公室去了。

“說說吧”。

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”。

反正就算她不說,任曉也會把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,然後原原本本的告訴他。

“不過席總,這次不是我惹事,是那個人自己找上門來的”。

“還學會推卸責任了”。

“沒有推卸,是事實。外麵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,不過有一把椅子壞了,我會賠的,從我的工資裏扣吧”。

說是白霏霏賠,席景程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把椅子專門去找他們。

白安然說賠的時候,眉頭都能夾住筆了,讓她拿出點錢確實挺困難的。

“過來”。

白安然走到他麵前,“席總還有什麼吩咐嗎?”

席景程從抽屜裏拿出創可貼,還有剛才讓任曉拿的酒精。

她的臉隻是擦傷,也沒在意。

席景程一手固定著她的臉,一手用棉簽沾了酒精擦拭。

“被人打了也不吭聲?誰教你的”。

“我打回去了”。

“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有本事,不知道躲嗎!”

遇見李辰這樣的就算了,要是以後遇見厲害的,她這幅樣子保準會吃虧,偏偏自己還不自知。

“速度太快,沒躲開,嘶……”

本來是不痛的,酒精不小心沾到傷口上,還是有些刺激。

“別亂動”,席景程擦完酒精,給她貼上創可貼,“還有哪裏傷著?”

“沒了”。

“上次那個男人找你麻煩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,還有這次的照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