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她回來以後第一次當著白遠程的麵叫他爸。

那一刻薛如霜眼神明顯的變化,白安然心底閃過一絲得意。

白遠程已經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,“股權轉讓書,之後也會讓律師處理好,再次感謝大家今天前來,接下來的宴會大家隨意,不用拘謹”。

白遠程講完話之後,是自由的舞會時間。

白安然完全沒有心情,她找到席景程,“你早就知道”。

席景程道,“知道一部分”。

他實話實說,他隻知道白遠程要當著眾人的麵認回她,卻不知道白遠程會做這些事。

“這對你或許不是一件壞事”。

白安然當然明白,白遠程給的這些東西不僅夠她後半生的生活,還能負擔她哥哥的醫藥費和治療費。

雖然現在有席爺爺那邊墊付,但是三年之後呢?

協議到期之後,她再也沒有什麼理由理所應當的接受席爺爺的幫助。

她握著手裏的禮盒,猶豫不決。

“我不知道”。

“他說的對,這是你應得的”。

“我要出去一會兒”。

“恩,我等你”。

白安然得知白遠程現在在書房,便到書房裏去找他。

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吵得不可開交。

江鈴指著白遠程的鼻子罵他沒有良心。

白遠程也窩了一肚子的火,“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,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,外麵那麼多人,你真的想丟臉丟到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嗎!”

“我不消停?我要是消停一會兒,這裏該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!”

“你給我閉嘴!”

江鈴,“我今天要是閉嘴了了,以後這裏就徹底不能說了!你今天在台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!你把柏雲集團的股份平分了我就不說什麼了,但是你把那兩處房產還有分公司的股份全部給了白安然是什麼意思!”

“那是我的東西,我有權處理!”

江鈴此時像是個潑婦一樣,也顧不了那麼多,隻想給討個公道。

“你說不虧欠了白安然想補償她,那晴兒呢,她從小就沒有父親,受盡白眼,你又拿什麼補償她!”

白遠程,“我不是已經把晴兒帶回來了嗎?這些年我也沒有虧欠過她”。

“反正我不管,白安然有什麼,我的晴兒就有什麼,你要是敢偏心我就鬧到底!”

“神經病!”

白遠程縱使脾氣再好,也受不了江鈴的無理取鬧。

“我神經病?當初薛如霜對你不冷不熱,你跑來找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我是神經病!現在你來跟我說這些!你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!”

“江鈴,你是不是瘋了!”

“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瘋的!我隻想要我和晴兒該得的,憑什麼那個女人的兩個女兒都有份,我的晴兒就隻能分得這麼一點”。

白遠程,“說到底,你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得到才來鬧”。

江鈴昂著脖子,“是,我跟了你這麼多年,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”。

“我又還沒死,又不是分遺產,你急什麼”。

“你說我急什麼,你說,你心裏是不是還有那個女人!”

“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