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然感興趣了”,席景程停頓了一下,“不過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”。

吃了飯,白安然跟邵媛道了別。

白安然早就習慣了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,反正也隻是睡同一張床,倒也沒什麼。

白安然睡在邊上。

席景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“睡過來一點,別掉下去”。

“不會”。

“聽話”。

白安然身子往裏麵拱了拱。

一閉眼就被他給摟到了懷裏。

白安然背對著他,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。

白安然又睜開了眼,“席先生,你離我太近了”。

席景程聲音慵懶,“我會吃了你嗎?”

“不會,但是這樣我睡不著”。

“以前不也睡的好好的?”

以前雖然跟他在一起住過,不過也沒有這麼親近過,除了那次她從庫房出來,特別害怕,所以幾乎是在他懷裏睡了一晚。

“那不一樣”。

“有什麼不一樣,我困了,別說話”。

“那你好好睡,我去旁邊”。

席景程抱著不撒手,下巴抵著她的頭頂,“別動”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我冷”。

“……”這天氣哪裏冷了,白安然道,“我去把空調調高一點”。

席景程按著她,不讓她起來,“這樣正好”。

“……”

第二天白安然起的很晚,收拾收拾已經中午。

席景程早就坐在沙發上看書喝茶。

他真的是雷打不變,不管在哪裏都起的這麼準時。

“席先生你怎麼起這麼早,我看你昨天好像有些暈車,好些了嗎?”

“我沒事,睡不著”。

“那我先走了”。

“收回好了?”

“恩”。席景程起身,“我跟你一起去”。

白安然道,“你也要去?”

“為何這幅表情”。

“我隻是不知道你去的理由”。

席景程已經走到門口,“我們是法律上的夫妻,既然是你的父母,我自然應該去看看”。

“話是這麼說,可是……”

可是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,就連做表麵功夫也不用。

席景程似乎已經打定了注意,“走吧”。

白安然養父母的墓地在離B市很近的墓園裏,打車過去半個小時就到了。

白安然買了花,去到了墓地。

她隻是靜靜站著,什麼也沒說。

席景程把花放在墓碑前,“你就沒什麼話要說?還是我在這裏你覺得不方便?”

“不是,把話說給死人聽隻是心理安慰,說了他們肯定也聽不到”。

“你要是不這麼實誠,說不能臉上的笑能多一點”。

白安然隻是覺得這樣沒有意義,要是真的有用在心裏說也是一樣的,沒必要一定要等到墓前來說。

白安然道,“反正爸媽都知道我是怎樣的人,他們不會怪我”。

“你……爸媽對你好嗎?”

“很好,我媽說她一直盼著有個女兒,可是他們沒有福氣,生了哥哥以後,媽的身體很虛弱,爸也不讓她生第二個,後來我去了,他們就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,對我比對哥哥還好”。

她哥哥一開始還為這個不樂意,白安然很慶幸能遇見這樣一個家庭,不然她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