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默晃了晃手裏的香檳,目光看向窗外,眼中似是悲傷又是一些看不懂的情緒。

荊默道,“白小姐別誤會,我之所以跟你是說這些是因為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”。

白安然道,“跟你妹妹有關?”

“恩,那之後不久我妹妹就失蹤了。那次你們學校的文化節是我見她的最後一麵,文化節之後我去了一趟國外,回來之後妹妹就失蹤了,沒有任何音訊,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”。

“抱歉”。

荊默道,“我問過她認識的所有的人,她們都說不知道,感覺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”。

“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好消息”,白安然不擅長安慰人,也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。

荊默,“一開始我也這麼想,我妹妹那個人本來就比較叛逆,失蹤前又跟家裏吵了架,我想說不定她隻是一時氣不過離家出走,那段時間我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,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再大的氣也消了,為什麼不回來?”

“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沒有放棄”。

荊默手指在杯腳摩擦,“隻要沒有得到最壞的消息,我就不會放棄”。

“說不定真的如你所說,她隻是出去走走,指不定哪一天就回來了”。

“我也希望如此”。

荊默收回目光,又是之前那副模樣,“白小姐,我跟你說這些沒有惡意,你別介意”。

“我不會”。

白安然看著他,雖說荊默口中這麼說。

可是他們不過是見過兩麵,連朋友都算不上,他就把這麼隱私的事情跟她說?

直覺告訴白安然,他心裏想的或許沒有那麼簡單。

尤其是荊默的眼神,那眼中的情緒,她看不懂。

白安然有種感覺,荊默絕不是單單的想找個人傾訴這些話,更像是……荊默在試探她一般。

她思來想去,印象中並沒有荊霄這個名字,她以前的朋友似乎也從來沒有提起過。

“安然”,席景程從遠處走來,“要開始了,過去吧”。

“好”。

席景程,“荊總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聊”。

荊默,“也好”。

“請”。

白安然坐在荊老爺子身邊,旁邊還有空位,原本是孫爺爺的位置。

不僅孫爺爺不在,就連孫止也不在,白安然已經能想到他的‘下場’。

不過她一點也不同情他。

奇怪的是霍蕾蕾也不在,她不是專門來參加周年慶嗎?為什麼現在人又不在了。

白安然看著台上正在講話的席景程,目光漸漸的被他吸引。

上午結束之後,下午席氏集團有重大的發表,席景程一直在處理董事會那邊的事情,白安然一個人無聊,吃完午飯便在院子裏逛了逛。

何雲清帶著何秋雁在莊園外麵停下來。

何秋雁有些不安,“雲清,你帶我這裏幹什麼,這裏人好多”。

她自從出獄之後一直待在房間裏,很少出門,現在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很不習慣。

何雲清道,“媽,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帶你見一個人嗎,她就在這裏”。

“雲清,你到底要帶我見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