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你”。
席景程道,“黎路那邊也通知了,他很快會過來,我先送你回去,把衣服換了”。
白安然討厭血,非常討厭,可是現在她卻有些麻木,搖頭,“陶小姐是因為我才受傷,我想待在這裏直到她出來”。
“好,我讓李姨把你的衣服送過來”。
白安然換好衣服又等了好一會兒,陶姝婉才從急救病房裏被送出來,她身上的麻藥還沒有退,人也沒有醒。
席景程走到白安然身邊,“醫生那邊是說了,刺中的腹部,傷口不深,也不是致命傷,現在已經沒事了”。
白安然道,“我想去看看她”。
“黎路在那邊,等會兒在過去吧,你也在這裏待了一天,先去歇一歇吧”。
“我現在不想回去”。
“我知道,我在旁邊找了一間房間,去那裏休息一會兒”。
白安然確實很累,聽他的話跟他一起去了旁邊的房間。
席景程給她蓋上被子,“何雲清,我已經讓人扣起來了,明天我再處理她”。
“你準備怎麼處理她?”
“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,她的性格太危險,既然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,就知道應該會得到怎樣的懲罰”。
這一次白安然沒有再說什麼,何雲清那樣的人,不是說理就能說清的。
“恩”。
“還怕嗎?”
“好些了”。
“睡一會兒吧”。
“我睡不著”。
“那我陪你說會兒話”。
白安然抓著他的手,“恩”。
有席景程在身邊,白安然一會兒就睡著了,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。
白安然第二天去見了陶姝婉,她人醒了,精神也好了很多,黎路在這裏守了一晚上,一直沒有離去。
“陶小姐,你好些了嗎?”
陶姝婉笑了笑,“好多了,隻是麻藥過了,傷口有些疼”。
“對不起,你都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,是我連累了你”。
陶姝婉想坐起來,一不下心牽動了傷口,哼哼了兩聲,黎路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。
道,“你別亂動,
她又躺下了,“安然你千萬別這麼說,那種危險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太多,我隻知道要不是我不衝出去,那把刀可能就插在你的脖子上了”。
“不管怎麼說,謝謝你,我欠你一個很大的人情”。
“你別這麼客氣,我們認識這麼久也算是朋友,幫朋友的忙也是理所應當的,要說對不起的是清姐……原本我跟她相處的時候覺得她是個很好的人,沒想到她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”。
黎路看向旁邊的席景程,“你打算怎麼處置何雲清?”
席景程道,“我不想動私刑,我會把她交給警察局,但是怎麼判刑……也不是完全由他們說了算”。
黎路明白他的意思,席景程的手段他很了解,既然席景程已經安排好了,他也就不用插手了。
陶姝婉讓黎路把她扶起來,在背後墊了一個枕頭,輕輕靠著。
道,“景程,你能不能……放過清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