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然說,“我知道,他給我打過電話”。
路謙和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的無非也就是一些道歉的話,白安然不想聽,說了兩句就掛斷了。
陶姝婉說,“他說現在清姐在家裏反省,他讓我帶句話給你,說不會讓清姐再找你麻煩,也希望你能原諒她”。
白安然隻是輕輕一笑,什麼都沒有再說。
原諒何雲清是不可能了,白安然隻期望以後不要再看見她。
陶姝婉道,“安然,清姐做了那麼多分的事,我還讓你不要追究她的責任,你會不會怪我”。
“我怎麼會怪你,她傷害的是你,連你都原諒她了,我也不想再說什麼,隻要她以後安安分分的就好”。
“你不怪我就好”。
陶姝婉也有私心,她幫何雲清一次,至少何雲清能念著她的好,以後她有些什麼需要幫忙的,何雲清也拒絕不了。
還有更重要的一點,何雲清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恨白安然的人,如果她就這麼入獄了,對陶姝婉也沒什麼好處。
那天她幫白安然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。
她隻知道,如果她因為白安然受傷了,就可以理所應當的留下,哪怕是白安然也會心存愧疚,絕不會說什麼。
現在她達到目的了,白安然不但不說什麼,還覺得對不起她,正合她的心意。
正說著,白安然手機響了,是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“喂?”
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聲,聽起來是個中年男人,“安然?”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路輝”。
白安然想了很久,沒有想起這個名字。
路輝道,“我是雲清的爸爸”。
他這麼一說白安然就明白了,心裏不快,“你們一家人到底想幹什麼,你們能不能放過我!我也沒有追究何雲清的所作所為,你們用得著一個又一個的打電話來?”
她好不容易才打發了路謙和,現在可好,又來一個。
路輝聲音沙啞,“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雲清的事”。
“不管是為了什麼,我跟你們家的人都沒什麼好說的,麻煩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”。
“是有關如霜的事”。
“她也跟我沒關係!”
白安然正要掛電話,路輝說,“如霜出事了,她現在在醫院”。
白安然猶豫了一下,半響之後,“她住院了你找醫生,找我幹什麼”。
路輝,“她想見你”。
“我不想見她”。
“安然,我知道我們家跟你有些過節,可是如霜怎麼說也是你媽媽,希望你能來看看她”。
白安然決然,“她早在十幾年前就不是我媽了!”
“安然……”
白安然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
陶姝婉抬頭,“安然你怎麼了?臉色好像不太好”。
白安然一點也不想提起有關薛如霜的事,“沒什麼,你餓嗎,我去幫李姨做飯”。
白安然心不在焉,站在廚房沒一會兒就被李姨‘趕’出來了。
晚飯也沒什麼胃口,隨便吃了一點。
晚上,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席景程隔著被子按著她,“怎麼了,大晚上不睡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