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然隻是覺得何雲清本來就有罪,卻要以這種方式才能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,有些可笑。
白霏霏原本是可以不用受傷的,也不知道薛如霜知道了會怎麼想。
白安然道,“看來你也沒什麼事,我先走了”。
“喂……”
白霏霏下意識的叫住她,可是叫住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沉默了半響才開口,“謝謝”。
“為什麼謝我?”
“謝謝你今天能來”。
白安然道,“我隻是想來了解具體是怎麼回事”。
白霏霏向來心直口快,不知道怎麼到了白安然這裏,她居然有些不敢開口。
白安然看向她的方向,“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?”
白霏霏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,她不是向來不可一世嗎?現在這是怎麼了。
白霏霏道,“你……是不是很恨我”。
“我不恨你”。
白安然恨過很多人,可是白霏霏不在其中,她沒有理由恨她。
回來之後她們之間一直冷冷淡淡的,一是因為她們這麼多年沒有見麵,怎麼可能像小時候那樣時時黏在一塊兒,白安然現在又不是容易與別人親近的人,哪怕是至親的人也得有個過程。
二是白安然覺得白霏霏似乎不太喜歡她,雖然這隻是她的感覺,白安然內心覺得大概是白霏霏覺得忽然冒出一個人會搶了她的東西,才一直對她不冷不忍。
所以白安然一直跟她保持距離,她不喜歡跟人套近乎。
但是她的這番行為落在白霏霏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。
白霏霏說,“你說的這話我怎麼這麼不信”。
“我為什麼要恨你”。
“因為當年被救的是我”,白霏霏神情異常的認真,“如果當年被救的是你,你也不會遭這麼多罪”。
“原來你在介意這件事,當年不管被救的是你還是我,都注定是個悲劇,事情已經發生了,永遠沒有如果”。
白安然停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,“而且就算是恨我又怎麼能恨得到你頭上去,該恨的是薛如霜和何秋雁”。
白霏霏略顯無措的神情白安然還是第一次看見。
白霏霏過了很久才說,“我說的不止這一件事,那天如果不是因為我……我們不會被那個女人帶走,也不至於發生後麵一係列的事”。
白安然本來早就忘了,經她這麼一提起,又想起十幾年前的事。
她們兩個被何秋雁帶走的那天,薛如霜被何秋雁騙了出去,人不在家,讓保姆帶著她們。
保姆進屋接了個電話,留下白安然和白霏霏在院子裏玩,白霏霏忽然看見院子外麵飄著幾個卡通氣球,就往外麵走去。
剛拿到氣球,就被等候在一旁的何秋雁給抓住了。
那個時候白安然還在院子裏,要不是聽見白霏霏的喊聲,她才走了出去,一走出院子她也被何秋雁給綁到了車上。
白霏霏說,“要不是那個時候我一時貪玩兒,怎麼會給何秋雁機會,我們也不會……”
白安然道,“她既然已經打定了注意要綁架我們,就算沒有那些氣球,她也會想到其他辦法抓住我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