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回答你之前,我想先問問你,你想救你哥哥嗎?”
“你今天能來找我,不就是算準了嗎?”
席少頡這話簡直是廢話。
白安然要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,不管什麼辦法她都會試一試,尤其是還關係著她哥哥的性命。
席少頡輕笑,“我需要什麼不重要,能救你哥哥的命最重要”。
“好啊,既然你這麼大度,把藥拿來”。
“那藥也不是我說拿出來就能隨手掏出來的”。
“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”。這個席少頡就是在跟她兜圈子。
“隻要弟妹有需要,我可以幫你”。
“我也未必需要你幫”。
席少頡笑,“你老公確實很了不得,不過這藥沒有在市麵上,一般人根本不知道,更拿不到,你要是不信大可叫他試一試”。
白安然冷笑,“那你說這話就搞笑了,你跟我說了這話,又不給我藥,你到底想幹什麼”。
“我隻是把話說在這裏,等哪一天你需要的時候再來找我”。
這個人……簡直就是神經病!
白安然忍住了,畢竟是席景程的大哥,從名義上來說也是她的大哥,她沒有罵出口。
席少頡掏出一張名片,“這是我的名片,你需要的時候再來找我”。
白安然沒有收下名片,“不用”。
“相信我,你會需要的”。
“我知道你住哪裏”。
“這個給你……”
席少頡掏出來的是一個小盒子。
白安然問,“這是什麼東西”。
“這是樣品,就當是我給弟妹的見麵禮”。
白安然想了想還是收下了席少頡的東西。
雖然隻是見過席少頡兩三次,但是心裏很明白,席少頡可不像是會做‘慈善’的人,他今天說的這一番話肯定也不是無頭無腦。
她要是真的想要他手裏的藥,就難免要聽他的話。
她雖然不知道席少頡想要什麼,他行事這麼隱秘,斷然不是什麼輕鬆容易的事情。
“我收下了”。
“跟弟妹說話就是輕鬆,不像我那個木疙瘩腦袋的弟弟,總是不懂得轉彎”。
白安然淡淡看他一眼,她總覺得的席少頡的笑像是某種動物……
她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,像狐狸!而且是那種修煉千年的老狐狸!
白安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也就沒有告訴席景程。
她每日就是公司、醫院、家裏三處跑。
周六的時候她又去了醫院,安江麟正在睡覺,她把掉落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就退出去了。
白安然找了安江麟的主治醫生,“醫生,我剛才問過護士,我哥自從上午就一直在睡覺,直到現在也沒醒,他這是怎麼回事”。
醫生說,“你也知道你哥哥的情況,他現在午睡的時間越來越久,也跟他免疫力下降有關”。
“不是已經用了新藥嗎?為什麼情況越來越不好,明明我看他前幾天都還好了一些”。
“新藥剛開始的時候是有效,但是你哥哥的身體你也知道,現在對你哥哥來說已經不起效果”。
白安然咬牙,“那……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
“隻能依靠化療,但是化療也會對他的身體產生很大的影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