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筱憂知道公司裏發生的事情瞞不住他,所以她也沒打算瞞著,“恩,今天她本來是來找你的,不過忽然暈倒了,怎麼說也相識一場,又在我辦公室裏麵暈倒的,所以我把她送去了醫院”。
“她什麼病?”
左筱憂皺了皺眉頭。
席少頡滅了煙,“你以前什麼事都不會瞞著我,現在這是怎麼了?”
席少頡雖然神色平靜,不過目光炙熱,似乎能看穿她一般。
左筱憂猶豫了一下,不自然的笑了笑,“沒……安然暈倒是因為她懷孕了”。
“哦?”
左筱憂坐下來,手指一直摩擦著衣角,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”
白安然躺在床上,一直沒有睡著,一轉身,身邊空蕩蕩的,有些不習慣,就像剛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那麼不習慣。
她手放在他的枕頭上,上麵還殘留著他的氣息。
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某個地方懷念他的前女友吧……
一想到這裏睡意全無,白安然翻了個身,平躺著,手扶上自己的肚子,她感受不到肚子裏的生命,更感受不到半點喜悅。
白安然目光呆滯,眼睛睜的圓圓的,一直到早上。
兩天後,她出現在醫院。
手裏拿著要做手術的單子,從醫生那裏出來和一個女人撞得正著。
說是女人其實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,那個小姑娘跟白安然一樣,心不在焉,神情恍惚。
兩個人撞在一起手裏的資料散落了一地。
白安然隨手撿起來就近的幾張資料,也沒有細看,獨自往手術室外走去。
時間還早,白安然像是個木偶一般坐在手術外的椅子上,她前麵還有一兩個人,不過那些人都是有人陪著來的。
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。
她看見一個女人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裏,那個男人不但的安慰著那個女人。
隻是看了一眼,她便轉過了頭。
白安然手腳冰涼,像是身處在冰窖裏一樣,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沒一會兒,剛才和她撞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在她旁邊坐下,也是一個人,魂不守舍。
白安然餘光看見那個小姑娘很不安的搓著手。
白安然難得主動跟一個陌生人答話,“你一個人?”
小姑娘麵色蒼白,“恩”。
“你害怕嗎?”
小姑娘反問,“你害怕嗎?”
白安然道,“害怕”。
“我也害怕”。
“你家人呢?”
“我不敢讓他們知道”。
白安然看了她一眼,她這個年紀應該還在上學,也難怪,但是回頭想想自己,她又何嚐不是。
白安然垂眼,“我也是”。
席氏集團
陶姝婉給席景程倒了一杯茶。
席景程看了一眼,又忙手上的東西去了。
“怎麼是你?任曉呢”。
“任秘書有點事情出去了,她讓我給你送杯茶”。
“放在那裏,你出去吧”。
陶姝婉把茶杯放下,“景程,我看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,每天都那麼晚才回去,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席景程麵無表情道,“上班時間不要聊私事,你先出去吧”。
陶姝婉看著他,“是不是因為孩子的事?”
“孩子?”席景程這才抬起頭,“什麼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