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過了,醫生說我隻是沒太休息好,好好休息就好,沒什麼大問題”。
席景程的語氣不容拒絕,“周六去醫院”。
“好,現在能讓我躺一下嗎?”
“明天在家休息”。
白安然困的很,他說什麼她都應了。
白安然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。
下午他回來的很早,遞了一部新手機給她,“用這個”。
“我不要,我的手機明天就能修好”。
“拿著”。
她沒有力氣跟他爭論,接過手機之後隨手放在床頭,並沒打算用。
席景程沒有離去,“哪裏不舒服?”
這幾天她的麵色也一直不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術後沒有修養好。
白安然指了指心髒的位置,“這裏”。
要說不舒服,她渾身上下,唯有心裏不舒服,難受的想哭。
“明天去醫院”。
白安然搖頭,“說好周六去的,明天我要去公司,下去還要去取手機”。
“明天下班我來接你”。
“沒關係的,我查了一下,陶小姐定的飯店離我們公司挺近的,過去也方便,等你從公司過來我都已經走過去了”。
白安然見他沉默,她又說,“我找得到路,真的”。
周五早上,草草吃了早飯,席景程拿起外套出門,“衣服穿上,我送你去公司”。
“嗯”。
車上,席景程說,“媽說這周日約了白家的人去家裏吃飯,順便商量婚事,到時候把你哥哥接上”。
白安然看向窗外,眼神被玻璃反光的光澤遮擋。
她說起其他的事情,“我昨天去看席爺爺了,他最近好像身體不太好”。
“他就是操心太多了”。
“你有空還是回去看看他吧”。
席景程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。
“老頭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?”
“沒有,我就是陪他下了下棋,不過輸的很慘”。
席景程側頭看她,這一個月以來,他們兩人第一次這麼平靜的說話,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他的內心也稍微平靜一些。
“醫院那邊已經讓任曉預約好了,明天早上九點過去”。
白安然哦了一聲,目光始終落在窗外。
席景程喚她,“安……”
“就在這裏停吧,老大說沒吃早飯,讓我順路給他買點上去”。
“他自己沒手嗎!”
“順便而已”。
席景程停在路邊,“過馬路小心”。
“嗯”。
白安然下了車,看向他,笑容很輕,“席先生,我走了”。
“安然……”
白安然沒聽見他的喊聲,人已經過了馬路。
席氏集團
任曉喊了幾聲,席景程才回應她。
“什麼?”
“席總,之前的項目已經確定下來了,這是資料”。
席景程很疲憊,靠在椅子上,“放著”。
“好,席總,你今天好像狀態不太好,是哪裏不舒服嗎?”
席景程輕揉著眼睛,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今天心神不寧的,白安然早上那個笑容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她的手機也不知道修好沒有,剛才打了兩個電話也不見她接。
席景程道,“那天你送安然回去的時候,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