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在席氏集團前停下，白安然看著這棟大樓，跟四年前一樣，一點也沒有變。
她腳步遲疑了一下，仍記得最後一次離開這裏的時候，席景程說的那句話，‘沒有他的同意她不能出入這棟大樓’。
“霏霏，快走吧，時間來不及了”。
小橙子的這一句‘霏霏’提醒著她，她現在不是白安然。
深呼吸之後她說，“走吧”。
他們麵試的地方在32樓，白安然鬆了一口氣，因為席景程的辦公室在36樓。
她剛才真是想太多了，這麼大一個集團，麵試這種事怎麼可能讓席景程親自來。
她進了辦公室，麵試她的是席氏集團的品牌總監
她聽著小橙子的叮囑小心應答，品牌總監問的問題跟小橙子給她說的差不了多少。
整個麵試也還算順利。
最後品牌總監問她，“白小姐對席氏集團了解嗎？”
“不是很了解”。
品牌總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，“白小姐是第一個這麼回答的人，剛才來麵試的人可都對我們公司說的頭頭是道”。
白安然沒有想太多，她隻是覺得，白霏霏肯定不了解席氏集團。
而且她是有私心的，她希望‘白霏霏’不要麵試上，至少現在不要！
白安然說，“席氏集團這麼大的企業，業務涉及各個行業，怎麼可能說了解就了解，大概就是總監您自己也未必對席氏集團處處了解透徹，如果總監說的是已經被報道過的新聞，那我是了解的”。
品牌總監笑了笑，沒回應她的話，
品牌總監麵試完了之後說，“白霏霏小姐，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去攝影棚拍攝一組照片，我們要看看您的形象是不是跟我們公司相符”。
“好”。
白安然被帶去了攝影棚，在攝影棚門口遇見昨天那個女人——肖茉。
她同樣是來麵試的。
肖茉看見她冷哼了一聲，“哼，昨天被席總的人給拖出去的人居然還有臉來，要是我啊我早就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，覺不出來丟人現眼”。
白安然沒搭理她，饒過她走了。
小橙子還不解，“霏霏你是不是緊張？”
“沒有啊”，隻要席景程不在這裏，她就不會緊張。
“那你居然不回懟肖茉”。
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”。
她還問他為什麼？這難道不是她們的日常嗎？
以白霏霏的暴脾氣怎麼可能容忍肖茉那個女人這麼詆毀她，就算不動手也得懟得她脫一層皮。
不過小橙子不知道眼前這個白霏霏並不是真的白霏霏，白安然可沒有白霏霏那樣的本事。
白安然說，“別管她，早點拍完早點回去”。
攝影棚裏麵人很多，在她前麵還有好幾個人女人，都是昨晚見過的，看樣子都是已經麵試過的，等待拍攝。
那個肖茉正好就排在她的前麵，旁邊有椅子供她們坐著等待。
白安然安靜的坐著，看著排在她前麵的女人一個個搔首弄姿相當嫻熟。
她對小橙子說，“我不太會拍照怎麼辦？”
小橙子似乎已經對她這兩天的不對勁習以為常了，“不會拍也得拍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