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然一邊攪動碗裏的湯一邊說,“其實那天晚上……”

荊默根本沒聽她說話,舉起酒杯敬席景程,“請”。

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,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。

她默默的吃著東西。

眼看晚餐快要尾聲了,她也正要鬆口氣,荊默忽然叫了她。

“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安靜,要是平時早就鬧翻了天”。

白安然放在筷子,“我說過我累了”。

“喝杯酒醒醒神”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想說自己不會喝酒,可她此刻是白霏霏啊,她不能這麼說。

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,席景程忽然開口了。

“她不會喝酒”。

席景程說完這句話,連他自己也覺得很驚訝。
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,隻是忽然腦海裏有這麼一個念頭,眼前這個‘白霏霏’不會喝酒。

甚至喝了酒之後會有很嚴重的反應。

但是當他說完,他愣住了,為什麼會這麼想?為什麼會這麼說?

不僅是他,荊默和白安然也愣住了。

尤其是白安然,她詫然抬頭,看了半響,他沒有異常,不像是想起她的樣子。

白安然有些慌亂的低下頭,握著筷子的手不太自在。

荊默說,“你記錯了吧,她的酒量比你我都要好”。

“是嗎?”席景程半信半疑,這個想法雖然奇怪,但是他卻堅信。

席景程和荊默都看著白安然。

荊默說,“你不會喝酒?”

他手裏拿著一杯紅酒,等著她去接。

白安然不得不接過,她拿過之後一飲而盡。

然後晃了晃空杯子,“今天身上不太好不能喝太多”。

席景程收回在她麵上的眼神,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,不過他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。

荊默也沒有逼她,反倒是看向了席景程。“我記得我們之前一起喝過酒,你怎麼忘了”。

席景程麵無表情,“記錯了”。

他們兩個人淡定聊天,可是白安然卻不能淡定。

一杯酒也是酒,而且荊默倒的那杯酒的量也不少。

她的臉開始慢慢泛紅。

首頁開始不自在。

兩人都注意到了,席景程奇怪的看著她。

荊默說,“你臉紅什麼?”

白安然隨口道,“太熱了”。

“這才三月份……你熱?”

“啊,很熱”。

“你……”荊默打量她一眼,“你今天怎麼怪怪的”。

白安然一手抓住荊默的手腕,“我都說了身體不太舒服,你非的逼我來,飯也吃了,天也聊了,我們回去吧”。

“白……”

荊默忽然想起什麼事情,他記得第一次見白霏霏的姐姐的時候,席景程也不讓她喝酒,說是不會喝,

“你該不會是席夫……”

白安然用勁捏了他的手腕,“荊默,我們走吧”。

荊默看了她一眼,“走吧”。

他們起身,“席總,抱歉了,我們還有事先走了”。

“慢走不送”。

他們跟小橙子分別之後,白安然跟著荊默上了車,一上車荊默就說,“你不是白霏霏!”

“我需要水”。

荊默從車裏拿出一杯水給她。

她一會兒的功夫就灌完了,她此刻需要好好稀釋一下體內的酒氣。

歇了一會兒,終於緩和了一些。

荊默說,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!席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