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進去的時候,席景程沒在。

她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辦公桌上的那盆蘭草給吸引住了。

這盆蘭草是她養母的,之前說好放在他這裏,他幫忙養著,沒想到他居然會搬到公司裏來。

白安然看看這盆蘭草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,她養父母家裏的事情,她的哥哥,還有那天他幫她拿回蘭草。

她心裏有些難受,手不由撫摸上蘭草。

背後忽然一聲嗬斥,“別碰!”

白安然被嚇得手一縮。

席景程坐下,麵色不善,“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!”

這事是她不好,白安然沒什麼好反駁的,“對不起,我隻是看這盆蘭草長得好看,所以才忍不住”。

白安然突如其來的道歉,倒是讓席景程有些驚訝。

說起來這盆蘭草他完全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買回來的。

問李姨,李姨說這是他帶回去的,她也不知道。

後來他見這盆蘭草長得好,所以直接搬到辦公室來了。

他喜歡這盆蘭草,不喜歡任何人碰。

“坐吧”。

白安然坐在他對麵,等待著他的審視。

好在席景程沒有為難她,隻是循例跟她談了一些有關代言的事情。

白安然出來之後,孫止正等在門口。

孫止語氣冰冷,“你跟我來”。

“孫先生,我還有事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不是白霏霏,跟我來,你也不想在這裏跟我聊天吧!”

既然他已經認出來了,白安然隻能跟上去,他說得對,她現在還不想讓席景程知道。

席景程透過玻璃看見孫止和白霏霏在說話,很是奇怪。

白安然跟著孫止去了陽台上。

“你是小嫂子”。

白安然沒有反駁,“是”。

孫止的臉色不太好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!”

“快一個月了”。

“你回來幹什麼”。

麵對孫止的審問語氣,白安然還是一一回答,“有些事”。

“什麼事”。

“是我的私事”。

孫止難得這麼嚴肅,“我不管你的什麼私事,你不應該再出現在他的麵前”。

“我知道……”白安然看向遠方,“這隻是一個意外,而且現在在他的眼裏,我不是白安然,而是白霏霏”。

“那是因為他忘記你了”。

“我知道”。

“那你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,難道你現在還想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再回來找他”。

“我沒有這麼想過,所以我也沒打算讓他從新認識我一遍”。

“我以前怎麼沒有覺得你這麼冷心絕情”。

白安然不語。

孫止說起來就是一肚子氣,“你知不知道你剛走那段時間他是怎麼過的!”

白安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,那段時間她也很難受,難受的不想再去想那段時間。

孫止像是要為了席景程討個公道一樣,“聽說那天他和任曉去追你,船剛出海噩耗就傳來了,他不顧任曉的阻攔,非要去海上,可是看見的卻是那樣的場景,那之後他在大海上,在沿海邊整整找了你半年,這半年來他從來沒有吃好沒有睡好,每次從夢中驚醒,恨不得殺了他自己,要不是一直相信你還活著,他這條命早就沒有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