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催眠加藥物”。

“催眠?”

孫止被他陰戾的眼神嚇著了,“你別這樣看著我,我是你朋友怎麼可能害你,用之前我問過很多國內外的頂級醫生,他們都說沒有副作用,也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機能,我才敢這麼做,而且你爺爺也同意了”。

席景程道,“難道你敢說我頭痛的毛病不是藥物引起的!”

“雖然你頭痛跟催眠有關,但不是因為藥物,你現在吃的藥都是治療你頭痛的,你之所以頭痛是因為催眠並不是讓你徹底忘記她,而是讓你把跟她的這段記憶埋在腦海深處,永遠不會去想起,但是你自身的意誌太強大,偶爾也會想起一些,卻記得不清楚,所以你會強迫自己去想,兩者相撞,才會導致你頭痛”。

席景程有印象,他第一次頭痛是三年前,那時實在疼的受不了,孫止才拿了藥給他,說是專門治頭痛的。

這藥確實是在頭痛之後才開始吃的。

他問,“這件事還有誰知道?”

“你身邊的人都知道……除了後來的任碩”。

席景程寒眸如冰,“所以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!”

孫止說,“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,誰讓你那個時候六親不認,誰的話都不聽”。

孫止想起那個時候都心有餘悸。

“我要怎樣才能想起來!”

“催眠可以解除,不過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,當年為了讓你忘記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,這次怎麼也得好幾個月吧,而且過程中你恐怕會很痛苦,畢竟當年吃了那麼多藥,要是再想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”。

席景程管不了那麼多,現在的他迫切的想知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!

“把當時給我催眠的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給我”。

“難道你真的打算想起來?其實我覺的你現在這樣也未必是壞事”。

席景程道,“人生缺失了一塊算什麼好事!”

“可是你就算想起來又能怎麼樣,事情已經這樣了,你們也已經分開了,最近這段時間你應該也看見了她的態度,難不成你還想跟她有點什麼?”

“這事再說”。

孫止說,“之前治療你的那個心理醫生現在不在國內,我先聯係聯係,他回複了我我再告訴你”。

席景程停頓了一會兒,“我跟白安然……”

“我覺得這事你還是自己去問她,畢竟沒有人比她更熟悉你們之間的事”。

“也是,不過她似乎不太配合”。

“這就是你的事情了,我不相信你席大少爺會連這點事也搞不定”。

席景程想起白安然的態度,她明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他。

“我先走了”。

“慢走不送”。

席景程沒有及時離去,“你呢!自己的事情搞定了嗎?”

孫止歎了口氣,“雖然我現在挺想讓你給我出個主意,不過我看你現在自己的事情比我多,還是算了”。

“那你就祈禱我早點解決我的事”。

“你還是快走吧,忙你的去吧”。

席景程從兜裏掏出一個藥品,這是他常吃的治療頭痛的藥,把藥瓶遞給任碩,“讓人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藥”。

“是”。

席景程並不是不相信孫止,既然要查,那就查的徹底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