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然,下班了,你還不走”。

白安然趴在桌子上不想動,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,“又下雨了,明明還沒有到雨季”。

“我帶傘了,我送你吧……”陸海話說到一半,想起那天的事情,“席景程該不會又要來吧,那我可得早點走”。

白安然說,“他今天應該不會來”。

“話說回來,他好像有好幾天沒來了,那天他把你帶走之後你們幹嘛去了?”

“沒什麼”。

“安然,你現在該不會在等他吧”。

“沒有”。

“可是你下班時間都不走,太奇怪了,最近公司又沒什麼事情”。

“……”白安然說,“下雨路上堵得很,你別管我了,今天我住公司,你早點回去吧”。

“那好吧”。

陸海走了沒一會兒,白安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
“白安然小姐”。

“任碩?”這個聲音很明顯是任碩,“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”。

“白小姐,我需要你的幫助”.

“你說”。

“席總現在情況不太好”。

白安然從桌上起來,“他怎麼了?”

“他這幾天頭一直在疼,連公司都去不了,他也不願意讓家裏人擔心,這幾天一直一個人在家”。

“他的藥呢?沒用嗎?”

“席總現在吃的藥會阻礙他恢複記憶,所以他那天從醫院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吃了”。

白安然語氣急切,“那你送他去醫院啊!”

“席總不願意去醫院,而且這個病也不是去醫院就能好的”。

“他不吃藥你不會給他灌下去啊!”

任碩說,“白小姐,我覺得席總會聽你的話,如果你去的話,說不定他會吃藥”。

“我知道了,他在哪裏?”

“臨江別墅”。

“我現在過去”。

“白小姐,我在你公司樓下”。

白安然拿了包,三兩下下了樓,任碩早就在樓下等著了。

如果不是他情況很嚴重,任碩大概也不會來找她。

白安然道,“既然他前幾天都就在疼,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”。

“席總不讓我跟你說”。

“他的藥呢!”

“這裏……”

任碩遞給了他一個玻璃瓶。

白安然到時,席景程躺在床上雙目緊閉,就連他們到了也不知道。

額上還有細細的冷汗,哪怕在睡夢中,也皺著眉頭。

白安然心裏繃著一根弦,“他該不會疼暈過去了吧”。

她摸著他的額頭,有些燙,“他發燒了”。

任碩說,“燒了一天了,這是頭痛引起的低燒”。

“那還愣著幹什麼,送醫院!”

席景程眼珠動了動,慢慢睜開了眼睛,溫熱的手抓住她的手腕,“我沒事”。

他抓著她的手也虛弱無力,白安然說,“都這樣了還沒事,任碩,把他抬到醫院去”。

席景程抓住她的手不放,“我不去醫院,睡一晚就好了,你要是擔心我,就留在這裏陪我吧”。

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怎麼還這麼固執”。

任碩說,“白小姐,你還是聽席總的吧,我向醫生問過他的情況了,他隻需要好好休息就行,除了頭痛,不會造成其他影響”。

“這還沒有影響?這疼都快要他的命了”。白安然掏出藥瓶,“你把他嘴巴掰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