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不是”。
“你！”
席景程道，“我公司旁邊那套公寓可以給你住”。
孫止歎氣，“大哥，我不是沒地方住，我隻是想找個人開導開導我”。
“沒空”。
“我怎麼交了你這麼一個朋友！算了算了！我走！我走還不成嗎！”
“記得把門帶上”。
“哼！”
白安然眼看著孫止氣鼓鼓的離去，“他好像心情挺不好的，真的不管他麼？”
“他最近這段時間心情就沒好過”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那是他的事，今天我們不說其他的，你放心，他那麼大個人了，自己會處理好”。
“其實我挺感謝他的”。
“為什麼”。
“因為他讓你忘記了過去的事情”。至少這兩年他過的比較輕鬆。
席景程的想法正好跟她相反，要不是孫止多此一舉，他們又怎麼會分別這麼久。
“其他的事以後再說，今天是屬於我們的”。
“我還真有一件事”。
“我不想聽”。
他今天什麼都不想說，什麼都不想聽，隻想安靜的看著她，就已經足夠了。
白安然歎氣，“那好吧，反正我也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跟你說，過幾天吧，你吃好了嗎？要不要再給你弄點其他吃的”。
“不用，我吃好了”。
“也好，晚上不宜吃太多，你上去歇著，我收拾好待會兒……”
“待會兒怎樣？”
白安然一開始是準備等他休息了就回去，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。
“你別這麼看著我，像是看犯人一樣，我又沒說要走，要是我走了，你半夜又頭痛了怎麼辦”。
“要是不看著你，一睜眼你又不見了怎麼辦？”
“都說了不會的”。
席景程環視了一周，認真道，“我這周就找人把門窗全換成指紋鎖，我不開門你別想出去”。
白安然眼神不安，“你開玩笑的吧”。
“我是認真的”。
“席……”
“我幫你收拾”。
他都已經說了這話了，白安然哪裏還能安心的收拾。
“你別嚇唬我”。
“你要是再敢跑，你試一試我是不是嚇唬你”。
“我也說了不會了，你別跟我開玩笑，我容易當真”。
“這件事你還是當真比較好”。
“……”
收拾好一切東西，已經九點。
白安然躺在他身邊，“你這麼看著我我睡不著”。
“睡不著陪我聊聊天”。
“你想聊什麼？”
席景程一手撐著頭，一手玩弄她的頭發，“什麼都好，我想聽你的聲音”。
“我不知道說什麼”。
“那說說你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，你住在哪裏？”
“那裏是個臨海的小城鎮，很適合生活的一個地方……”
白安然說著說著就睡著了，席景程把被子給她蓋嚴實了，一手摟著她嗅著她身上的氣息。
早上，白安然一睜眼就看見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自己。
她翻了個身，“你醒多久了？”
“有一會兒了”。
她忽然有個想法，“你該不會一晚沒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