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禮拜之後是席家家宴。

席老爺子讓他們所有人務必回去,說是這是珩珩和小玖回來後的第一次全家人一起聚會,一個都不能少。

白安然一早就做好了準備,但是真的看見左筱憂的那一刻,她才明白有些事情是永遠都不可能釋懷的。

就像她哥哥死的那天,她那麼去求左筱憂。

可是她卻視而不見,所以白安然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。

幾年不見,左筱憂跟以往不太一樣。

看起來憔悴了不少,臉頰上沒什麼光澤,眼中無神。

白安然他們到的時候左筱憂已經到了。

席景程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屋。

左筱憂走到她麵前,“安然,你真的回來了,之前聽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”。

她語氣平淡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
自從白安然的哥哥死後,她跟左筱憂就沒有半點關係。

此時此刻她沒有半句話要跟她說。

白安然直接繞過了她,進了屋。

左筱憂沒有跟上來。

看著迎麵而來的席少頡,低聲道,“她真的回來了”。

席少頡早就知道這件事,不以為然,“那又怎樣?”

“沒什麼”。

他不可能明白她現在的心情。

席少頡摸著左筱憂的臉,“你好像在害怕?”

左筱憂故作鎮定,“我沒有”。

“不過是一個女人,你怕什麼?怕被她知道你當初做的那些事?”

左筱憂臉色難看,“我什麼都沒做”。

“但是現在……我跟你說……那些事就是你做的”。

“你什麼意思”。

“就像我之前告訴你那樣的告訴她”。

左筱憂不明白,“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
“你不需要知道”。

“少頡,你到底是怎麼想的,別再跟席景程鬥了,現在席氏集團已經是他的了”。

席少頡低聲,更像是威脅,“未必!”

席景程就算現在是席氏集團的執行董事,他也未必能這麼一直走下去。

以後的日子還長,能走到最後的才算是贏家。

在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放棄這兩個字。

席少頡道,“你隻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,其他的別管”。

“就算你要做什麼,為什麼一定要把白安然牽扯進來,安然她隻是一個女人,她什麼都不懂,更不參與席氏集團的事”。

左筱憂實在不明白,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裏。

既不能威脅到席景程,也不能得到他想要的。

席少頡目不轉睛的盯著她,“你好像對白安然還心存憐憫”。

“我沒有”。

“你可忘了,怎麼說你也跟她哥哥的死脫不了幹係……”

“我沒有!”

“你激動什麼?”

左筱憂咬著牙不說話。

席少頡道,“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點微不足道的同情心,沒有任何人會感激你,哪怕你一時心軟幫了她,她也會恨你”。

這一點不用他說左筱憂也很明白。

她隻是有點厭倦這樣的生活,卻連說都不敢說出來。

席少頡靠近了她一步,道,“我隻是不想他們安寧而已,而你……隻需要按照我的話去做”。

左筱憂無話可說。

對啊,席少頡是怎樣的人她很清楚。

他做事情從來都不要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