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以為左筱憂隻是無情,沒想到她惡毒起來居然連良知都可以沒有。

她可跟她哥哥在一起近十年啊!

這麼久的感情她不但說忘就忘,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!

白安然的手直發抖,她恨極了左筱憂,更恨她自己。

她怎麼能這麼蠢,那些拿到手的藥居然沒有檢查直接給哥哥吃了!

要不是她,說不定她哥哥還能多活一段時間。

這一切都是她的錯。

左筱憂生生的挨了她這一巴掌,反倒笑了。

“我惡毒?我不過是幫我自己的丈夫,哪裏算得上是惡毒,要是我不幫他而去幫自己的前夫,那我成什麼了?安然,說到底這事都是你的錯,我相信席景程應該跟你說過席少頡是怎樣的人,是你自己不聽,還要相信他?你說這能怪的了誰”。

左筱憂的話像是利刃一樣,一刀又一刀的紮在她的心上。

陽台上的風有些大,大到吹得她都有些站不穩。

是啊,席景程是跟她說過。

可是她卻自作聰明的認為不會被席少頡玩弄於鼓掌之中。

左筱憂似乎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。

“安然,你從小都是這樣,什麼事都自以為是,不肯聽別人的意見,你以為你很不得了嗎?其實要不是周圍的人將就著你,你能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?”

白安然緊緊的捏著衣角。

左筱憂不依不饒,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從來都是孤生一人,小時候被人拋棄,高中的時候害死那麼多人,現在又害死你哥哥……”

“你閉嘴!”

白安然終於忍不住爆發。

最親近的人往往傷人最深,因為他們總是知道你的軟肋在哪裏。

她曾經掏心掏肺的當左筱憂是她姐姐。

什麼事都跟她說。

左筱憂每一個字都能置之她於死地。

“我說中你的心事了?以前那些左鄰右舍沒有說錯,你就是個掃把星!”

左筱憂繼續道,“你現在是不是很幸福?但是這種幸福又能維持到什麼時候,席景程能容忍你到什麼時候,再美的夢終究隻是夢,遲早都會醒”。

白安然紅了雙眼,整個人都開始發抖。

“喂喂,一個殺人犯還這麼強詞奪理,不知道這些事傳出去之後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”。

男人的聲音由遠至近。

白安然沒有心情注意是誰,她整個人沉浸在左筱憂的話裏醒不過來。

左筱憂卻皺了眉頭。

“你是誰!”

許承走到白安然身邊,“我是誰重要嗎?我挺好奇你跟她有什麼恩怨,要這麼咄咄逼人”。

“既然跟你無關,就快滾!”

許承眼神深邃,“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剛才所說的那個席少頡是席氏集團的總經理?沒想到他居然跟你合謀殺人,要是這件事傳出去,不知道你們打算用什麼借口搪塞”。

左筱憂並沒有被他的話嚇到,不以為意,“空口無憑,證據呢”。

“我親耳聽見的這就是證據”。

左筱憂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。

“這世上造謠的人多了去了,也不怕再多你一個”。

許承晃了晃手裏的手機,“哦,這麼不巧,你們剛才說的話我正好錄下來了,現在科技這麼發達,錄音的真偽一辯便知,你自己親口說的,這算不算證據?”

左筱憂驚了一下,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,莫非跟白安然認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