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承……不就是前幾天左筱憂說的那個人?

席少頡還沒有把他的底細調查明白,他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,有意思。

助理沒得到回應,問道,“席總,他沒有預約,不過他說一定要見到你,攔也攔不住,要見嗎?”

席少頡放下手頭的工作,坐在沙發上,“讓他進來”。

助理帶著許承進去的時候,席少頡已經擺好了茶具。

“許先生請坐”。

許承也不客氣,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。

席少頡慢慢飲茶,“許承是嗎?要是沒記錯的話,我們並不認識,如果你有工作上的合作請找我的助理,我很忙,沒時間招待閑人”。

許承看了一眼眼前的茶具,“你的行為好像並不是這麼說的”。

“這不是招待你的”。

許承慢條斯理道,“你既然讓我進來說明你有時間,而且……我們真的不認識?你前兩天才讓人調查我,想必我的資料現在還擺在你的抽屜裏,現在轉頭就說不認識?我看不見得,你對我應該了解到一定的地步了吧!”

這話許承說的不對。

席少頡確實讓人去調查了許承,但是最後什麼重要的信息都沒有調查出來。

許承表麵上隻是小公司的總監,實際上卻並沒有那麼簡單。

不然席少頡也不會調查不出他的來曆。

眼前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。

而且他能找到這裏來,更能說明這一點。

席少頡跟他打太極,“我不知道你說什麼”。

“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調查我”。

“你不懂我話裏的意思?我什麼時候調查過你”。

“明人不說暗話,這裏也沒其他人”。

席少頡打量許承,他也想知道許承的目的。

加上許承手裏的錄音,他現在還不能跟許承鬧僵。

暫且看一看他到底想幹什麼。

“好奇罷了”。

許承道,“你這理由也太敷衍了,你覺得我會相信?這麼說吧,你調查我是因為那天左筱憂跟你說的話還是對我‘有所企圖’?”

“……”

席少頡不得不說這個許承確實不簡單。

席少頡道,“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,便明說了吧,把那天的錄音給我”。

“果然是為了這件事”。

“我們本來無冤無仇,你把錄音給我,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”。

“好啊”,許承說著真的把一支錄音筆放在桌上,“給你”。

席少頡看著錄音筆沒有動,他居然這麼輕易地就交出來了,讓他不得不懷疑。

“我怎麼知道你還有沒有備份”。

“你也說了我們無冤無仇,我沒有理由害你們”。

席少頡剛想說什麼,許承又開口了。

麵上帶著笑容,那笑有些瘮人。

“確實有一份備份……我給安然了”。

席少頡眼角動了動,這個許承分明就是在耍他!

“你什麼意思”。

“我沒打算害你,不過安然是我的朋友,她需要幫助,我義不容辭”。

“朋友?嗬!”

就席少頡所知白安然之前跟許承並沒有來往。

“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?玩我?”

“這是誠意”。

縱使是席少頡這麼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也看不清許承的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