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昭道,“你奶奶和那個人在海邊爭吵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兩個人雙雙落海,被救上來已經沒有生命特征”。
“那個人也死了?”
“死了,你爺爺……我是說席家爺爺,他把你奶奶安葬之後,什麼都沒說,還是讓我留在了席家”。
席昭愣了很久才說,“少頡,你爺爺這幾十年對我們不薄,他雖然不讓我管公司的事,但是在其他方麵從來沒有苛待過我,上名校,出國留學,吃的用的穿的都跟大哥一樣,他們不虧欠我們什麼,而且大哥對我們一家也很好,我們不應該恩將仇報”。
“恩將仇報?”
席少頡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,他隻是想拿到他應得的。
不過席少頡還是說,“我知道了”。
“你不知道,我的意思是,你現在當做什麼都知道,也不要跟席景程爭公司,那本來就是他的”。
本來就是他的?
席少頡討厭這句話,他為之奮鬥了這麼久的東西到頭來都是無用功?
不,他從來不喜歡無用功。
席少頡道,“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本來的東西!”
“少頡”。
“我會跟媽說,讓你們明天就離開這裏”。
“少頡,你到底要幹什麼!”
“你放心,我現在還不會拆穿這件事”。
現在拆穿隻會對他不利,他要在確切的把握之下來做這事。
“對了,這事先暫時不要告訴媽,不讓她得鬧翻天”。
今天之後,席少頡不但沒有覺得難受,反而覺得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。
以後他就可以再也不用顧慮什麼。
兩天後,左筱憂匆匆忙忙走進席少頡的辦公室,“少頡,不好了,公司出事了”。
“怎麼回事”。
“有人出賣了我們,事情鬧大了,現在正在風頭上,局裏的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包庇我們”。
席少頡撂下手裏的東西,“一群沒有用的東西,這種時候幫不上忙,還要他們有什麼用!”
“我已經查過了,是一家蠶絲公司舉報的我們,證據也是他們提供的,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被傳上法庭”。
“那家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
“之前同時跟我們和席景程合作,席景程撤掉的那些合作之中也有他們,他們之前來找過我們,不過那段時間人太多,他們公司又小,我們根本顧不上,忽略了他們”。
席少頡沒有好氣道,“所以他們要魚死網破?”
“他們去找過席景程”。
“我早該知道!”
“少頡,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,最重要的是想想我們應該怎麼辦”。
“找個人頂上去,這點事難道還要我教你!”
“少頡,這次的事件不一樣,他們是衝著你來的,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,一般人根本幫不了我們”。
席少頡站在她麵前,目不轉睛的看著她,“那就找一個不一般的人”。
左筱憂心下一驚,很快明白他話裏的意思。
好半響才開口,聲音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。
“我知道了”。
白安然接了許承出院,“許總監看上去精神很好”。
“你親自來接我,我當然精神好了”。
更重要的是她身邊沒有那個礙事的人影。
白安然道,“我是你的助理,當然親自來接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