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怕我傷心才說要抱我是不是”。
“恩”。
“我不傷心,真的,我隻是覺得她很蠢”。
“也是,沒什麼值得傷心的”。
白安然鬆開他,“她前天走的時候說讓我幫她一個忙,那個時候我還覺得奇怪,她明知道我對她的態度,居然還叫我幫忙,看來她早就計劃好了”。
席景程問,“她讓你幫她什麼忙?”
“這就是奇怪的地方,她沒跟我說是什麼忙,隻是說早晚有一天我會知道”。
席景程大致猜到了左筱憂說的是什麼,這個左筱憂真挺會使喚人,明知道白安然不會拒絕,她這一死不是逼著白安然幫她做剩下的事!
“安然……”
“恩?”
席景程想了想,還是沒說出來。
轉了話頭,“等老頭子把兩個孩子帶走之後,我們出去走走吧,就我們兩個人,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兩人一起出去了”。
“你不用安慰我,我真的沒事”。
她心裏是一時間難以接受,不過也不至於為那種人傷神。
左筱憂在他哥哥死的那天那副決然的神情,她到現在也忘不了。
席景程道,“我不是安慰你,我隻是想給自己放一個假”。
“好啊,等忙過了我們就去”。
兩天後是左筱憂的葬禮。
左筱憂的死不是什麼光榮的事,不僅席家臉上掛不住,外界對席少頡的評價也一落千丈。
葬禮也沒有大辦,隻是席家和左家幾個人。
席老爺子和兩個孩子都沒來。
席景程說,“老頭子說不是什麼好事,兩個孩子還小,對他們影響不好,他們也不懂這些,不來也沒關係”。
白安然看了一眼,“怎麼二嬸也沒來”。
郭嵐說,“你二嬸那個人就這些性格,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兒媳婦,走的又不怎麼光榮,她大概是覺得丟臉”。
白安然站在新建好的墓碑前,五味雜陳,心裏冷哼了一聲,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。
沒有出現就算了,居然還覺得丟臉,怪不得什麼樣的母親教出什麼樣的兒子。
而且左筱憂的死還是為了她的兒子,要不是左筱憂頂罪,她兒子指不定落得什麼下場。
白安然心裏多少有幾分氣憤,這些人根本不把人當人!
白安然已經看席少頡好幾眼了,他臉上沒有半點悲傷的情緒。
這讓她心裏堵得慌。
在場最難受的大概就是左筱憂的父母。
她以前見過她父母,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沒有走上去。
這種時候誰安慰也沒用,什麼安慰也沒用。
整個葬禮簡單而又壓抑。
葬禮結束之後,席景程道,“安然,你先跟媽到下麵去等我”。
“恩”。
席少頡主動找了上來,“你費盡了心思到最後還是沒有達到你的目的,你看……”
席少頡看著還沒有從墓碑前離去的左筱憂的父母,“卻讓兩位老人家傷心成這個樣子”。
席景程也未料到會這麼發展,“事情怎麼變成這樣,原因你最清楚,那也是你的父母,你不但不安慰,還推卸責任?”
“要不是你咄咄相逼,又怎麼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