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孩子一出生就有病,如果她把孩子帶回你們家,你哥哥肯定會不管自己的病,一定會先救那個孩子”。

白安然沉默了,要是她哥哥的話確實會這麼做。

那個孩子不僅不會給他們帶來希望,隻會加重那個時候他們的負擔。

“所以左筱憂之所以會做那些事情,完全是因為這個孩子?”

白安然一時之間難以相信,她已經接受了左筱憂是個蛇蠍之人這個設定。

現在告訴她,左筱憂是有苦衷,是她冤枉了她。

她怎麼能接受得了,還有那個孩子……

白安然道,“就算是這樣,她也不能連我哥哥死的時候都不見他最後一麵,要是哥哥死前知道他還有一個孩子的話,一定會很高興吧,她卻連這個權利也不給他”。

“現在說這些也沒用,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,是不想你從席少頡口中知道”。

“那個孩子……”

“就我目前所知,那個孩子還活著”。

“如果找到他的話,我想……”

“我知道,聽你的”。

白安然沉默了很久,“她那天說的讓我幫他一個忙,就是這個?難怪她說到時候我知道了”。

別的不說,她哥哥的孩子就是她的侄子,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理。

“她大概是早知道結果才會來找你”。

“她有孩子居然還一死了之!她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!”

就算不死,也是十幾年的牢獄之災,說不定是席少頡……

席景程沒有告訴她。

白安然道,“左家那邊知道嗎?”

“他們應該是知道的,不過這種時候你不要去找他們比較好”。

“恩”。

“別這幅表情,我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,就是怕你悶悶不樂”。

“左筱憂死了就死了,我不會因為事情的起因就原諒她,我隻是擔心那個孩子,留在席少頡身邊準沒什麼好事”。

“席少頡現在不會對他做什麼”。

“什麼意思”。

“那個孩子留著還有用,他會好好照顧那個孩子”。

席少頡知道白安然肯定不會丟下那個孩子不管,白安然不能不管,那席景程就更不能不管。

左筱憂死了,那個孩子對席少頡來說就是一張王牌。

用來對付他。

席景程道,“我們早晚會見到那個孩子”。

“恩,我想再外麵待會兒”。

“我陪你”。

“你不是不想看見我不高興的樣子嗎?我現在控製不了自己”。

不但控製不了,她甚至想手撕了席少頡。

“這種時候不陪在你身邊,我哪裏還算得上是你老公”。

白安然轉身投到他的懷裏,頭埋在他的胸前。

席景程抱著她。

白安然說,“太煩了”。

“有我呢”。

有席景程處理那件事,白安然心裏也有底。

隻是讓她完全不在意,根本不可能。

上班時間沒什麼事的時候不自覺的就出了神。

連許承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麵前都不知道。

“安然,你臉色很不好,身體不舒服?”

“沒有”,白安然身體撐起來,“心裏不舒服”。

“誰惹你不高興了?公司的人欺負你了?”

“不是,公司裏的人雖然都冷漠了一些,不過正好,我也不想跟他們過多的打交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