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認識”。

席景程靠在門框上,“你那些朋友我一隻手都數的出來,哪個我不認識?”

白安然想了想,確實,她的交友圈這麼透明,她在A市認識的人,每一個他都接觸過。

她忽然發現自己在他麵前一點隱私也沒有。

但是她卻時時被他瞞在鼓裏,太可惡了!

“我請唐巧吃飯,昨天那麼晚還麻煩她,我過意不去,她現在應該下班了,我過去正好”。

“我送你去,正好我也沒吃飯”。

“不要,我們兩個女人吃飯,你跟著湊什麼熱鬧”。

“就因為朋友比男人靠譜?”

白安然拿了包,“任碩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”。

“你心裏明明很清楚他會告訴我”。

白安然當然知道,任碩比她以前稱職多了。

她說的什麼話,做的什麼事,任碩都會一點不漏的告訴席景程。

她那天的話既是說任碩,也是說席景程。

反正都不靠譜。

白安然道,“我有說錯什麼嗎?”

“沒有,老婆說什麼都對”。

白安然,“別亂稱呼,我不是你老婆”。

“你再說一句不是我老婆,今天就走不出這個門,你信不信?”

生氣歸生氣,但是話不能亂說。

尤其是他很在意的這些話。

白安然當然相信,“時間不早了,我走了”。

“我跟你一起去”。

“不要”。

席景程攔著她不讓她走,“理由”。

“你怎麼說也是唐巧的上司,要是你在,她不自在,我本來就是為了感謝她才請她吃飯,要是她不自在,那這頓飯還有什麼意思”。

席景程鬆口,“我送你去,隻送到門口”。

“我約好車了”。

“你們幾點結束?我來接你”。

“不用,我到時候自己回來”。

白安然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被她抓住了胳膊,“你生氣可以,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我”。

白安然看著他,雙眼無辜,“我這不是正在跟你說話嗎?你問我什麼,我答什麼,什麼時候不理你了?”

“你這還叫不理我?”

白安然晃了晃手表,“有什麼話以後再說,再不走就遲到了”。

“去哪裏吃飯,幾點回來”。

“百彙商場,幾點我也不知道,女人嘛,本來就很麻煩,可以放開了?”

席景程放開她,“回來之前給我打電話”。

“哦”。

白安然跟唐巧吃了飯,又看了一部電影。

出來已經快十點。

唐巧道,“時間不早了,回去吧”。

“啊?現在就回去?”

“安然……你好像不太想回去一樣,怎麼了?跟席總吵架了?”

白安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“沒有,他那麼強勢的人,我怎麼敢跟他吵架”。

“行了吧,你就別騙我了,聽其他開會的同事說,今天席總的臉色一直沒有緩和過,像是要吃人一樣,能讓席總變得這樣可怕的人,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”。

白安然無趣道,“才沒有,他不開心是因為公事,昨天的董事會你也知道”。

唐巧八卦道,“那開完會之後呢?給席總送水的小姑娘差點嚇哭”。

“有那麼恐怖嗎?”

她以前確實也有些怕他,不過後來就覺得他這個人簡直不要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