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承啞口無言,本以為她來上班了,也就是說事情已經過去了。
沒想到這才剛開始,他真是低估了她記仇的能力。
“誰跟他關係好了,我這是被他脅迫,你怎麼能把氣撒在我頭上!要恨恨你老公去”。
“你騙鬼呢,這世上誰敢脅迫你?”
“這公司裏不就有兩個?”
白安然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兩個,不過這也愈發印證了許承這個人是個老狐狸。
當著麵跟席少頡你來我往的,一轉頭就在背後捅刀子。
誰知道他下次要捅誰的刀子。
白安然道,“你是我上司,我哪敢生您的氣啊,您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”。
許承學著她的語氣,“嗬,您是總裁夫人,我哪敢吩咐您啊”。
“既然您沒事吩咐,那我先去吃飯了,我還沒吃早飯呢”。
“……”
白安然吃完早飯回來,恰好遇見許闌珊。
她一開始並沒有看見她,直到許闌珊叫她。
“安然?果然是你啊,剛才在樓下就覺得像,不過沒敢叫你”。
白安然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,對許闌珊有些戒備。
哪怕許闌珊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。
尤其是許闌珊現在笑意盈盈,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親切,隻有她始終覺得有些冷意。
白安然,“許小姐是你啊,你怎麼來這裏了?是找你哥哥嗎?他剛才開會去了,也不知道現在結束沒”。
“不是,我今天在這邊有工作”。
“哦,那我就不打擾你了”。
白安然不喜歡跟她相處,尤其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。
許闌珊道,“不急,反正攝影師還要一會兒再到,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,對這裏不太熟悉,安然,你介意帶我四處轉轉嗎?”
“抱歉,我還有工作要處理,要是待會兒許總監找不到人,會扣我工資的”。
“既然這樣,我就不為難你了,下次有時間再說”。
“嗯,再見”。
白安然跟她道完別,轉身,前方正好有一麵玻璃。
玻璃上印著她們兩個的影子,白安然轉身時候,看見玻璃上,許闌珊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,一股滲人的寒意從眼角蔓出。
白安然心裏一驚。
她那天做的那個夢,夢裏許闌珊就是這樣的眼神看著她,看的她渾身發毛,最後她在許闌珊的眼神中驚醒。
原來這並不是夢……
她背部感覺到徹骨的寒意,白安然強忍著,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白安然回去沒有看見許承,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。
轉了一圈,席少頡和許承兩個人在天台說些什麼。
她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,但是他們兩個例外。
席少頡語氣極度惡劣,“許承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!”
“合作啊,這不是你一直在做的事?現在的你應該很需要我的幫助”。
“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?”
“為什麼不?”
席少頡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。
這次要是再相信許承,那就是他傻!
上次董事會,所有投他票的人,都被席景程以各種理由給驅逐出了公司,唯有兩個人沒有,那就是許承談的那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