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安然見到鄭昀謙的前幾次,他都是溫和有禮,從來向現在這樣……咄咄逼人。
白安然一時間隻能想到這個詞來形容他。
好似在逼問她一般。
鄭昀謙說,“剛才你答應是不想你父親為難”。
“你想多了”。
白安然說完就要走。
周圍沒有其他人,她不想跟他兩人相處。
但是鄭昀謙的一句話讓她停下了腳步。
鄭昀謙說,“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江晴結婚嗎?”
白安然內心是有這個疑惑,臉上卻沒表現出來。
“你跟她結婚難道不是因為愛她”。
鄭昀謙戲謔的看著她,“你覺得是這樣?”
“不然呢,那又是怎樣?難道為了錢?你能拿那麼多聘禮出來,看起來也不像是為了錢”。
“我說就是為了錢,你信嗎?”
白安然道,“不信”。
鄭昀謙靠在牆壁上,“我拿出來的那點錢,遲早都會在你們家拿回來,你爸似乎有意把公司交給江晴,也是,你和白霏霏嫁了出去,且嫁的都不是普通人,他根本不用操心你們兩個,隻有江晴……我現在表現的這麼有誠意,你爸肯定也不會虧待我”。
白安然雖然反應遲鈍,可是鄭昀謙實在表現的太明顯了。
他的某種野心已經寫在臉上,故意讓她知道,故意告訴她。
“哦”。
鄭昀謙似乎沒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結果,“你就這表情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我還以為你會更激動一點”。
白安然道,“我有一點想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告訴我,這種事難道不是該暗地裏籌劃,捂得嚴嚴實實,平白無故的說出來一點可信度也沒有,你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,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,可千萬別在江晴麵前說,她會傷心的”。
鄭昀謙笑的不懷好意,“我在想……我告訴你的這些話……你會告訴江晴嗎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們明天去領證,你還有機會阻止,隻要她不跟我結婚,我的目的就實現不了”。
“那是你們的事,我為什麼要阻止,你要是真的是這種人,也隻能說她命該如此”。
“你就不怕她將來會恨你,你明明有機會讓她不遭受這些”。
白安然一臉無所謂,“恨我?那又怎樣?我又不欠她的”。
“這就是你們家的親情……真感人……”
白安然道,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就當沒聽見”。
“你不擔心江晴,難道也不擔心你爸?要是被他知道,氣出個好歹”。
“我爸不用你擔心”。
白安然說完便轉身欲走。
鄭昀謙在她背後說,“記住,真的有那麼一天,全都是你害的,是你的袖手旁觀害了他們”。
白安然身形一愣,並沒有停下腳步。
鄭昀謙在她之後走出來,跟個沒事人一樣,該敬酒的敬酒,該聊天的聊天,跟江晴有說有笑。
好像說那番話的並不是他,又好像他真的隻是開了一個玩笑。
白安然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玩笑。
想著想著眉頭不由的皺緊了。
耳畔一陣熱氣,渾身一酥,回過神,席景程趴在她耳邊。
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位置正好是江晴和鄭昀謙那個方向。
“看什麼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