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昀謙苦笑。

眼中是一種絕望。

他費勁了心思想為了弟弟報仇,甚至為此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。

到最後告訴他,這一切都是錯的?

他經過這近一個月的心理及身體上的折磨,整個人都快崩潰了。

如今從白安然口中聽見這話,他甚至都不懷疑。

唯一懷疑的是他自己。

就像白安然說的,這麼多年了,他真的了解他的弟弟嗎?

白安然道,“現在你應該告訴我,許闌珊到底還跟你說了什麼?”

鄭昀謙虛弱無力,“她隻告訴了我那件事”。

白安然還是不敢相信,“不可能啊!她怎麼會……”

“她說她是莎莎的妹妹?”

“莎莎?”

莎莎是被殺死的一個女孩。

白安然記得莎莎確實有一個妹妹,算起來年紀現在應該是二十四五,可是她見過莎莎的妹妹,雖然也是十多年前,但是一個人的相貌變化不會這麼大,莎莎的妹妹跟許闌珊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。

白安然,“你確定她是這樣說的”。

鄭昀謙苦笑,“確定,她跟我說這些的時候,還沒有砍掉我的手指,所以我不可能記錯,也不可能聽錯”。

白安然始終還是不願意相信。

“就算是莎莎的妹妹,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你?她姐姐雖然做了錯事,可也是受害者之一,她為什麼要傷害你”。

鄭昀謙道,“我不知道,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,一個很冷靜的瘋子”。

鄭昀謙回想起這一個多月的生活,仍舊心有餘悸。

“她砍掉我手指的時候……那種眼神,冰冷而冷靜,像是剁菜一樣,沒有絲毫猶豫”。

鄭昀謙想,這大概就是報應吧。

他傷害了無辜的人,所以遭受到報應。

白安然越聽心越慌。

許闌珊為什麼會跟以前的事情扯上關係,明明那件事情已經完結了。

江晴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
“你沒事吧……”

白安然回過神,“沒事”。

她再次看向鄭昀歉,“你確定她是這麼跟你說的,還有其他的嗎?”

“沒有,過去的事情她隻提起過一次,我聽見的也隻有這些,不過她說了很多次,說我不應該傷害無辜的人”。

鄭昀歉看向江晴。

江晴沒有回應。

鄭昀歉說,“許闌珊說我這是活該,她說的對,我是活該,是我自己造成了今天的這一切”。

白安然腦海裏有些亂,“我先走了”。

鄭昀歉道,“對不起”。

“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”。

鄭昀歉看向了江晴。

“聽江晴說,是你們救了我,我……”

“救你隻是為了想知道許闌珊到底想幹什麼”,白安然說完走出了醫院。

她走後,江晴也拿起了包,“我已經通知了你爸媽,他們應該快到了,我走了”。

“江晴,對不起”。

江晴背著包,沒有回頭,也沒有回應他說的話。

隻是說,“離婚協議書我會寄給你,就算你不簽字,這個婚我也離定了,至於我的財產,該怎麼分就怎麼分吧,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”。

“江晴……”

“你也別再叫我的名字,你每叫我一次,都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很蠢”。
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