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也是惆悵罷了。
三天前,白安然曾經來見過她。
那個時候她跟以往一樣,她做的那些事情對她沒有半點影響,好似根本不是她做的一般。
該怎麼活她還是怎麼活。
白安然去的時候,許闌珊正在看電視,電視上麵是荊氏集團的消息。
許闌珊笑意盈盈的看著,“你看,惡人終會有惡報,他們的報應到了”。
尤其看到荊默的父母雙雙入院,許闌珊的心情好到不能再好,根本不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。
白安然說,“他們會熬過去,你就不一定了”。
許闌珊一點都不在意,“看見他們這個樣子,我就是死了,也能算是含笑九泉,我死至少能留個全屍,他們的女兒可就不一樣,被人埋在那荒山野嶺十年無人過問,一想到這裏,死又要什麼可怕?”
“算了,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,你好自為之”。
許闌珊道,“你說小卓醒了是騙我的是不是”。
“嗯”。
“我就知道……或許她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狀態”。
白安然聽見她這話,莫名的怒氣,“你沒有資格替別人的人生做規劃,尤其是小卓!”
“我是欠了她,等我死了,我會把我所有的資產都給她,就算她在床上躺一輩子,也足夠支付她的醫藥費”。
“她還是不要跟你扯上任何關係比較好”。
“安然,謝謝你今天還能來看我”。
“我隻是路過,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”。
“我知道,最後一次,你能幫我一個忙嗎”。
“不幫”。
“我都還沒說是什麼,你怎麼能這麼決然的拒絕”。
白安然道,“不管是什麼,我都不想參與”。
“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也不行”。
白安然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“朋友?你有把我當過朋友?難道你忘了你是許闌珊?對於許闌珊,我們之間隻有仇怨”。
許闌珊眼角微垂,“是啊……我是許闌珊……可是哪怕我是許闌珊我也是想保護你”。
白安然忍著心中的衝動,“那隻是你的自以為是,許闌珊,你從來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保護,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跟荊霄沒有半點區別,你不是恨她嗎?如今你已經成了你最恨的人模樣”。
許闌珊咬牙切齒,“永遠!永遠別把我和那個女人相提並論!”
“我說與不說,這都是事實”。
“你難道就真的不想知道我求你什麼?”
“我不會幫你收屍”。
許闌珊冷笑,“死後的事情,我控製不了,暴屍荒野還是被人碎屍萬段,我不在乎,也在乎不了,死都死了,我不準備讓你幫我收屍,我想要一點東西,你知道的,我現在出不去,隻能拜托你”。
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藥”。
“什麼藥?”
“你知道的,我不想死在荊家人的手上,不是怕他們折磨是,隻是不屑”。
白安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我幫不了你”。
“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”。
白安然道了,“我不會幫你”。
“難道你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?就當是看在於嘉的麵子上,行不行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