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六點,席景程準時來到白安然的門前,席景程現在在白安然眼裏是一個女人的形象。
他努力笑著,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。
白安然手裏還提著一些小蛋糕。
這是這裏的習俗,新來的鄰居一般會邀請周圍的人去做客,去的人也會帶一些小禮物。
席景程上前扶著她,接過她手裏的東西,“小心”。
白安然撐著腰,她現在身子是有點重,還不妨礙行動,而且醫生也說了,適當的運動對她和胎兒都好。
“我可以”。
席景程道,“這些是你自己做的?”
“嗯,不過我剛學沒多久,可能味道上差了些意思,希望你不要介意”。
席景程道,“我也很喜歡甜食,謝謝”。
早知道邀請她過來吃飯,會這麼麻煩她,他就換個法子搭訕。
一想到她挺著個大肚子忙前忙後,席景程心裏就不是滋味,“累嗎?”
熟稔的語氣讓白安然一愣,說不上哪裏奇怪,就是覺得怪。
白安然,“我不累”。
“我是說……你看起來快生了,一個人肯定很累……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?”
席景程反問,“你現在不就是一個人嗎?”
“嗯……習慣了就好,最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,預產期是八天後,等卸了貨就輕鬆了”。
“八天後?”
席景程記得珩珩和小玖的出生日期是四天後,也就是他們出生比預計的早了四天。
她那個時候應該還沒住進醫院……她一個人是怎麼熬過去的……
白安然到了他家才知道,今天來的就隻有她一個人。
“怎麼隻有我一個?”
席景程,“我剛來這裏,語言不通,還沒好意思跟他們打招呼,剛好我們來自同一個國家,看著就親切”。
“哦……你也是一個人來這裏?”
“恩……我……是來留學的”。
一個留學生居然不會說這個地方的語言?而且這裏離主城區有一段距離,一般的學生不會搬到這裏來住。
麵前這個女人明顯在撒謊,白安然沒拆穿她,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,她也不好追根究底。
席景程道,“我來自A市,今天做的是A市的一些家鄉菜,也不知道你吃的習慣嗎?”“
“我不挑食”。
“哦?”明明就是最挑食的……
白安然說,“我也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,吃得慣”。
席景程把菜擺上桌,“這麼巧……你……怎麼一個人”。
白安然明白他的意思,“離婚了”。
席景程想伸手抱她,又怕驚嚇到她,隻能忍著,“你們……”
白安然,“抱歉,我不想提他”。
席景程心裏堵得慌,“好……”
席景程做了一些她平日喜歡的飯菜,兩人麵對麵坐著。
白安然剛吃了一口,停下了筷子。
席景程,“怎麼?不喜歡?”
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胃口會變,以前喜歡的東西懷孕的時候見著就吐。
她以前喜歡吃的,現在會不會不合她的胃口?
白安然彎了彎嘴角,“不是”。
隻是這個味道……很像他做的味道,簡直就是一模一樣。
要不是出現在她麵前的是個女人,白安然說不定會懷疑他是席景程假扮的。
這麼久了,她始終記得這個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