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也很好。”
“魔界公主說,你與那少君有著百年之約……可是為了我?”
“六十年,還有六十年就結束了。他待我很好,日子過得很快。”
寂塵看向她的眼神,溫柔而熱烈,那感覺,他再熟悉不過了。
斡竹看了她片刻,猶豫地問道,“他想要你?”
聽到他的話,綺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,“你……你說什麼呢……我與他,不過是約定而已。”
“可我聽說……”
“聽說什麼?”
他為了你放棄了星月鑰,放棄了大好的振興魔界之機。
斡竹猶豫了片刻,終究沒將這件事告訴她。
“沒什麼。明日他啟程去君家寨,你是否要同去?”
“當然要去,君家寨寨民因我們而喪命,總要為他們討個公道。”
天高露濃,秋風夾雜著寒意將樹葉鋪了滿地,寂蘿燙了幾壺美酒,招待著難得一見的客人們。
五人都心事重重,不過半晌就已是微醺狀態。
斡竹向寂塵道了聲謝,綺陌才想起將衍息珠歸還給他。
“你不必謝我,我與綺陌談好了條件,此番我們互不相欠。”
寂塵握過她的手,將掌心之中的珠子捂得溫熱。
與寂塵相識數十載,對於他的親昵行為綺陌早已見怪不怪,倒是在場的人,都變了臉色。
“姐……姐姐……你們……這五年來發生了什麼……”
見眾人瞠目結舌得看著兩人都親昵舉動,綺陌才將他的手拍開。
“豬臭嗎?”
寂蘿一愣,雖不知她想表達什麼,還是怔怔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若整日與豬相處,用不了一年半載,你便不會覺得它臭了。因為你會習慣它的氣味,嗅覺也會變得也不再敏感了。”
東離越聞言哈哈大笑,“寂兄,這丫頭說你是豬呢!”
寂塵也不怒,慢聲慢語地說道,“若能長久相伴,做豬也是好的,總比沒有存在感要好得多。”
東離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,寂塵的話,正戳中他的痛處。
綺陌可以為斡竹去魔界取衍息珠,又能與寂塵親昵親近,唯獨對他,從前是厭惡,現在是不在意。
若說寂塵是豬,那他可真真是連豬都比不上了。
“少君。”一旁一直安靜的斡竹突然出聲,拿起酒杯向寂塵敬了敬,“這杯酒不提衍息珠之事,隻感謝少君多年來對綺陌的照顧。”
寂塵也拿起酒杯回敬,“我也是沒有辦法,天命將我與她綁在一起,我總要對她負責的。”
“長路漫漫,少君要努力了。”
“自古好事多磨難,長路漫漫而非遙遙無期,我想我就快到達目的地了。”
綺陌怎麼會聽不懂他們的對話,隻是此刻她實在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,隻能低著頭喝著杯裏的杜康。
寂蘿縮了縮脖子,在場三個男的都喜歡綺陌,情敵相聚,分外眼紅,隨便幾句話就火星四濺,她作為北之默忠實的支持者,隻能盼著小君浮快快長大,早日將綺陌奪了去。
“說起來,君浮也該五歲了吧。”
“是啊,他在樂虛山可好?”綺陌問向東離越。
“老五喜得弟子,對他寵愛有加。他半歲前的尿布都是老五親自處理的。這幾年他漸漸長大,才對他的嚴格了些。小君浮雖然年紀小,但到底是仙骨紮實,修煉得要比旁人順暢得多。”
“待了結了君家寨的事,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“也好,你也甚久未回樂虛了,師姐們也想你想的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