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要拿你母親做文章!”蘇籬怒道,“讓開!不要壞為父的事!”
將紫莞一推,就抬手便要向寂河寂蘿兩人攻去。
寂河一個轉身將寂蘿護在懷裏,受下蘇籬的一掌。
頭頂傳來一聲悶哼,寂蘿抬頭看著他,這懷抱的溫暖似與百年前無異。
“阿河!”紫菀哭喊著從地上爬起,擋在蘇籬身前,“父親若執意要殺他們,就先殺了女兒!”
蘇籬眼睛一瞪,雙手微微地顫抖起來,“你再說一遍!”
紫莞攥緊雙手,咬咬牙抬頭說道,“父親若是執意要殺他們,就先殺了女兒!”
蘇籬霎時氣的嚴重充滿血絲,“你當我不敢嗎!”
“不要!”寂河緊張地看著這對父女。
蘇籬一掌攻向她,卻在她臉的一寸處停下。
紫菀是他與逝去妻子唯一的孩子,縱使他想掌控三界,也不忍犧牲自己唯一的血脈。
況且,看今日這情形,星月鑰估計也不在他們手中。
蘇籬收回手,沉思片刻,“好,好。我今日便暫且放過你們,紫菀,你跟我回去。”
紫菀看了看身後的寂河,“阿河……”
寂河朝她點點頭,示意她放心。紫菀這才隨父親離去。
眾人放心的呼出一口氣,從緊張的狀態中放鬆下來。
“五師兄怎麼還沒醒?!”
按理說,邪夢琴一停,眾人都該慢慢蘇醒過來才是,此刻琴聲已停了有一會兒了,宴伍道卻還在夢中沒有醒來,甚是蹊蹺。
“邪夢琴將他帶入幻境後,他被自己的心魔所困,琴聲停而心魔未斷,他應該是在裏麵迷失了自我。”姬清雲走至他身邊,探了探他的神識,“好在邪夢琴已停,他性命無礙。”
“那他何時才能清醒?”
“這要看他什麼時候能走出來了。不過你們若是著急,也可入夢將他帶回。”
“我去。”
“還是我去吧。”東離越和綺陌爭道。
姬清雲看著兩人笑笑,“你們可以一起去。”
回了樂虛山,將寂塵安頓好,綺陌便和東離越來到宴伍道房中,由姬清雲施法送他們的神識入夢。
紅繩上鈴鐺懸掛,繞在幾人的指上。
“你們進去找到他後,扯動紅繩,我便會帶你們出來。”姬清雲囑咐道。
“好。”
霧氣昭昭,白煙籠罩,宴伍道的夢裏竟除了煙霧什麼都沒有!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東離越搖搖頭,“這便是他的心,這老五果真是個空心的。”
兩人走了許久,才在一處霧氣中找到閉眼打坐的宴伍道。
“禪心靜靜道法空,這小子修煉之時最為靜心,怪不得這裏是空的,敢情是一心修行,心無旁騖。”
“他在修行中迷失了方向,找不到出口?”
東離越點點頭,彈了個銅錢將他打醒。
宴伍道睜眼一笑,“你們來了。”
“被困在環境裏還能潛心打坐,不愧是樂虛的掌門!”
“是啊,臨危不亂,遇險不驚,我這個當師兄的都比不過呢!”
綺陌和東離越一唱一和地打趣起他來。
宴伍道起來拍拍屁股,“我這不是有得力的師兄和師妹才能放心在這境中打坐嘛,你們二位辛苦了,回去我就奉上後山的百年陳釀,如何?”
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綺陌扯動紅繩,繩子上的鈴鐺叮咚做響,腳下的地麵猛烈地震動起來。
三人的身體突然失去重心,不斷下墜。再一睜眼,已然回到現實之中。
綺陌看望了寂塵,就與斡竹和東離越回天界去見了天帝,講述了蘇籬的所作所為。
“女兒懇請父帝,與魔界聯手,共同對抗蘇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