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一多剛要鬆一口氣,卻聽她緊接著又說道,“你被這麼重重打一下試試疼不疼?”
“你是說,你手疼是被這竹簡打的?不是……”胡一多愣愣地看著她的手,眼神中帶著驚異與不解。
怎麼會?
這鞭子若非主人,觸到即被雷電侵體,痛至錐心……
她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?
這青鱗鞭……是萬不可能再認主的……
莫非她是……
這不可能!
“不然呢?”君艾翻了個白眼,伸手拿起架上的鞭子,“你說了讓我隨便選的,可不能反悔。”
胡一多似還沒從方才的驚異中醒過來,隻喃喃地說了句“不反悔”。
君浮將他的神情全然看在眼中,心下也充滿了疑惑。他雖對這青鱗鞭不甚了解,確知它傷人的厲害,且此類一般都需認主,怎麼君艾輕易就能將它拿走卻不被損傷?
是因為她是天女?還是因為蓬艾?
君浮很快將自己的猜測推翻,無論是天女還是蓬艾,都不該如此。
兩人各懷心思地跟在君艾身後從藏寶閣出來,君艾迫不及待地試著揮舞長鞭,長鞭的鞭風劃過幔簾,數十米內的層層幔簾都應聲而斷。
“哇,這麼強。”君艾驚喜地看著手中的長鞭,果然是個好東西,想起那鬼王複雜的表情,得把他心疼壞了吧。
君浮向胡一多遞了個眼神,示意他借一步說話。
兩人穿過層層幔簾來到聞星樓,自樓中案前坐下。
“你想問什麼?”胡一多此刻一改往日慵懶隨性,麵色凝重而深沉。
“看你的神情,我想問的,想必你也難以解答。”
“知道我難以解答還拽我來此作甚?”
君浮為自己倒了杯茶,抬頭問向他,“喝茶嗎?”
“今日招待你們四個客人,已喝了整整兩壺的茶水,腸子都快洗穿了。”
君浮笑了笑,自己將茶水飲下。他這十階之上倒是奇怪的很,明明早將侍人遣去了別處,此處卻是茶水不斷,從未變涼。
“聽聞這青鱗鞭早在三萬年前便消失於世,世間無數能人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,竟是藏在了你這裏。”
“夢寐以求?”胡一多冷笑一聲,“那些人還真隻是在夢裏想得到吧!若是真的夢寐以求,早該來我這十階商市來求才對,誰不知這世間沒有我尋不到的東西?到底是憧憬向往,卻也自知沒那個本事。”
“也對,青鱗鞭這等神物,怕隻有哪位幽冥詭樓的樓主才配得上。”
君浮抬眸瞥向他,不想錯過他的任何情緒。
果然,聽到“幽冥詭樓的樓主”幾個字,他的眼睛倏地變成了紅色。
青翎……
“若我沒猜錯的話,此處就是三萬年前幽冥詭樓的舊址吧。”
“這不關你的事。”似想起了什麼痛苦的事,胡一多緊緊閉上雙眼,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。
“我並不關心你是誰,我隻關心我的徒弟。”
胡一多鬆了鬆攥緊的拳頭,抬起頭來,“此事我比你還要關心,你放心,我會盡快查出個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