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君,星君。”司醫女君包紮完畢,從內室走了出來。
“勞煩女君,謹萱仙子如何了?”首辰星君趕在前麵急急問道。
“無大礙了,隻需修養一陣子便可痊愈。隻是這二三個月需得精心調養,不能使什麼力氣。她的心脈本就不太健康,這下受到重創,又加之驚嚇,頭三日夜裏需得用靈力護著,以防過早衰竭。”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內室的人,心疼得搖了搖頭,“這年輕輕的,怎的得了這樣嚴重的心疾……誒?!小公子,她還在休息......”
赤茗未等她說完便闖進了內室,本想好好對她訓斥一番,卻在見她虛弱蒼白的臉色後不自覺地軟了語氣。
“之前一直將養著,分明好了不少,怎的又嚴重了?”
“我這心疾,養與不養,不都是那樣嗎。倒是你,應當慶幸才是,我這病弱的身子,且不說能不能順利過門,縱然過門,你也可大大方方地沾花惹草,旁人也說不出別的來。”
畢竟高門望族,他又頗受期望,一個難以生養的女子,終歸不會受太多重視。
“你說的是什麼胡話。”他柔聲嗬斥。
李萱愣了愣,似沒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也覺自己的話不對,便改了口氣,“本公子若想沾花惹草四處風流,與你這身子好壞可無甚幹係。”
北之奕與首辰星君也走了進來,赤茗考慮到首辰此前對李萱的所作所為,不免義氣附體,又同情起她來。
此刻當著首辰星君的麵落她的臉麵著實不夠義氣。想到此,他的眼中又鋪滿柔情,緩緩走到床邊,為她掖了掖被腳。
“不過既是要娶你,我自當要改改原來的惡習。外麵花草再美,又哪裏及你的萬萬分之一?旁人對你諸多說辭,可我對你卻是了解的。你我人界數年,幾遭生死相隨,這情分又豈是旁人可比的?旁人不懂得珍惜你,我卻要將你奉做珍寶,融進心裏。“
李萱觀他這虛偽的嘴臉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好好一張帥臉,怎的說出話來這般油膩。
他的用意李萱自是明白的,她想說他其實沒必要這樣,卻又聽他繼續說道:“你我還年輕氣盛,區區心疾,不愁無法生養。再不濟,還有上萬年的光陰,細心嗬護,總會好的。這治愈心疾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心補心,今後餘生我定會真心相付,再不讓你傷心半點。”
得,越說越上癮。
“不過借酒消愁的習慣,以後當真是要戒一戒了。”他又突然嚴肅起來,“今後你有任何傷心難過的事都可以對我說,有人欺負你,我便替你討回來,你與我在一處,今後便再無煩惱苦楚。”
......
赤茗說了很久,發覺身後一直無半點聲音,不禁回頭看去......哪知身後空空如也,未有他與李萱二人。
“人......人呢?”
“早走了.......”
“那你不告訴我?!”
“我......嚐試過了,沒插上話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