誠然,這些也都落在了本在盯著紅玖菱的蘇紫菀的眼中。
她不能讓北之奕事成,自然也不能讓斡竹與狼翌空事成。
魔界。
寂蘿氣衝衝的衝進狼翌空的殿中,“清河盜取太古天地圖被抓,還請魔君去一趟幽冥詭樓。”
“太古天地圖?”狼翌空顯然對此事並不知情,默然一瞬,又道,“清河盜取之事,與本君何幹?”
寂蘿冷笑,“太古天地圖,必要以性命為代價,方可窺探天機。我也正奇怪呢,好端端的,她要窺這天機做什麼?不過魔君可是想清楚了,若當真與你無關,那麼讓她用這一番,想來也是無妨的。”
寂蘿轉身離開,身後傳來狼翌空的聲音,“等等!”
“魔君可還有何吩咐?”
“我隨你去。”
狼翌空隨寂蘿到幽冥詭樓的時候,清河正靜靜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的沉睡著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他皺著眉頭,即便是極力的隱忍,青翎仍是從中看到了幾分緊張。
“因我們發現有人潛入,她情急之下,便打開了太古天地圖。青辰將她強行帶出,所幸保住了性命。不過,因此圖威力太盛,她與青辰都受了重傷,昏迷不醒。”
“以青辰的修為,竟也……”狼翌空吃驚於太古天地圖的威力,卻也為清河緊張起來。以青辰的修為尚且昏迷不醒,那清河豈不是更加危險……
“有窺天機之心者,必然受其反噬。公孫景竭盡全力也不過隻是保住了她的性命,至於她什麼時候醒,會不會醒,我們也不得而知。”青翎頓了頓,又對他道,“魔君來都來了,就上前看看她吧。”
狼翌空踱步上前,入眼便是被子外麵那雙因反噬而變得青紫的手,抬首望去,整張臉都變得可怖,沒了人的模樣。
“清河……”
他喚她,小心翼翼地握起她的手。
“清河……”
他一遍一遍輕喚她的名字,心中五味雜陳,無盡悔意湧上心頭。
“清河,你真是傻透了……即便有那太古天地圖,我也未必會贏……即便沒有那太古天地圖,我也未必會輸……你這又是何必……”
他撫上她的臉,“你是最在意麵容的,即便是一身戎裝上了戰場,也從不讓血濺到你的臉上,沙場風血,都不能讓你失色半分……你這樣的姑娘,怎麼忍心讓自己的臉變成這樣……”他笑了笑,又道,“可即便是這樣,你仍舊是最美的。”
他背對著青翎,青翎雖看不見他的表情,卻能從他溫柔的語調中聽出滿滿的情誼。說到此處,他的聲音已有幾分哽咽。
“樓主叫我前來,想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。既如此,狼翌空有一事相求。”他斂了斂神色,已不打算再做隱瞞。
“請說。”
“清河盜圖,是因我而起。請樓主念在她從無害你之心,原諒她的過錯,竭力為她醫治。至於過錯,我狼翌空,願一力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