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冷的冬天,如期而至,我緊了緊領口,恨不得把臉縮進衣服裏,若不是戴著口罩,可能臉已經被這凜冽的寒風吹僵了。
手機突然在褲兜裏響動,不情不願的把手機掏出來,按下接聽後放到耳邊。
我:巍哥,你大爺!你知道這得是多麼深厚的友情,才會在大冬天裏,頂著冷風接你的電話嗎?!
巍哥:我擦。。。外麵很冷嗎?我不知道啊,我在屋裏就穿了個球衣秋褲。
我:我他媽想給你一刀!打電話來幹嘛?!
巍哥:問問你在哪呢,要不要打LOL?狗蛋兒他們都在,就等你了,咱們五黑。
我:我在去網吧的路上了。
巍哥:哦哦,那你快點兒,都等你呢。
我:我魔獸,把你法師號借我用一下,我帶個朋友。
巍哥:魔獸?我擦!我們都AFK了,你又跑回去幹嘛?
我:我答應非仙,NAXX要回歸的,現在就剩他自己了,拓跋都很少上了,現在他真成孤兒院院長了。。。
(NAXX,60版本最後一個團隊副本納克薩瑪斯的簡稱)
巍哥:那你今天還打LOL嗎?
我:應該不打了,我裝備差,先去熟悉下副本,然後打工賺錢買裝備,進NAXX!
巍哥:有啥可玩的,還不如玩玩原神呢。
我沒繼續聽巍哥的嘟嘟囔囔,其實他嘴上這麼說,我知道他也隻是口不對心罷了,真不愛的話,何以堅持十五年?
掛了電話,我由走變為小跑,終於是抵達了這家距離我最近的網吧,現在到哪都要掃健康碼登記,疫情持續一年了,似乎進門先掃健康碼已經成了我們的習慣。
在前台激活上機,要了一瓶可樂和一包檳榔,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,即便是網吧很暖和,可我還是在登陸遊戲之前,先把雙手放在了大腿下麵捂了一會兒。
手上凍僵的感覺稍微緩和了一些後,才開始打開遊戲。
熟悉的角色畫麵,熟悉的黑臉光頭,熟悉的裝備。。。
我也就看看,今晚還暫時用不到我的號,看完就換號了。
隻是想看一眼,不看還好,看之前是思念,看之後是悲傷。
剛才提到裝備差,可能大家還記得,我AFK之後都是畫臉在幫我努力跟進度,但其實我在安其拉開門的時候,上過一次自己的DZ,不為別的,隻是不想錯過安其拉開門的盛況,全服玩家彙集在一起等待鑼聲響起的那一刻。
那個時候,巍哥還沒有AFK,凹凸快也是剛A了一陣子,就也和我一樣趕回來參加這場盛況,幾乎所有人都回來了,隻不過大多數也和我一樣,那晚過後就又回歸生活了,好點兒的可能也就是把月卡消耗完才繼續歸於沉寂。
而我那時上線,發現自己的裝備慘不忍睹。。。看了看角色列表,身上的裝備一覽無餘。
我:擦,除了鞋子換了暗影烈焰皮靴,手上拎著個破錘子,其他都沒動啊。。。
我質問畫臉:這半年,為啥隻多了一雙鞋子和一個錘子。
畫臉:這還不好?多好啊!
我:哦?那請你告訴我好在哪?
畫臉:那鞋子畢業的!
我:我知道,但問題是隻多了這麼一雙鞋子呀!
畫臉:你這人,剛才不還說有一個錘子嗎?
我:那破錘子也算?
畫臉:怎麼不算?200G買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