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我的經脈是一條可以並排通過三輛大卡車的公路的話,那麼床上這小姑娘的經脈就隻能算是田間的阡陌小道了,而且地基不牢,隨時都有垮掉的危險。
一直站在床邊的幾個城裏人急了:“小弟弟,你看出什麼了沒有啊?”
我不慌不忙道:“這病怎麼得來的啊?”
“在家的時候被電擊了,送到醫院花了不少錢,可還是沒好轉。聽老李說他們村的醫生挺厲害,所以就送過來了。”
我故作深沉的點點頭:“有點……麻煩。”
城裏男人眉頭一皺:“那還有救沒有啊?”站在病人身邊的中年婦女一下子哭了起來:“乖女兒啊,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!”
我一轉頭,看見床上的小姑娘眼角一顆淚滴了出來,另一顆淚迅速的撞了上去,頓時連成一串珠子。
心中一動,迎著三爺爺鼓勵的眼神:“當然了,隻是麻煩,也並不是沒有希望!”所有人的目光又從新落回我的身上,聽我款款道來:“病人看起來應該是經脈完全堵塞,隻要用中藥引導,然後再用針灸疏通,要康複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!”
三爺爺滿意的點了點頭,看樣子他也讚成我的說法。幾個城裏人雖然臉上更多的是不信,但是我的話讓他們看到了希望,臉色漸漸也舒緩多了。
和三爺爺研究了半個晚上,他竟然笑嘻嘻的丟下一句:“愁小子,這個病人你全全負責,可別砸了自己小神醫的招牌啊!”
天剛亮一會,他們就把病人抬到院子裏來了。早晨的村子裏,空氣格外的新鮮,一輪紅日噴薄而出,給病人臉上渡上一層柔和的金光。我幾乎看呆了,原來這個病丫頭長得這樣的漂亮,眉毛彎彎,睫毛長長,特別是那對黑亮的眸子,簡直能看到人的心裏去。
小妮子大清早也趕了過來,在旁邊不耐煩的推推我:“小愁哥哥,你快給表姐治病啊!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,急忙回過神來,好險啊,差點讓小妮子看出我心裏有鬼了。
接過三爺爺遞過來的銀針,在酒裏沾了沾,我試探性的插了兩根到合穀、少衝等穴。根本就沒反應嘛!我引出體內的真氣,緩緩的從病人手腕的太淵穴衝了進去,剛進去就感覺到一股阻力,我一狠心,源源不斷的把真氣逼了進去。
小妮在旁邊高興的叫了起來:“雅馨表姐手指頭動啦!”
我一高興,手鬆了下來,再讓雅馨動一動手指。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我,搖搖頭表示動不了。這下最高興的看起來是幾個城裏人了,病人這指頭一動,無疑讓他們看到了更多的希望,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,因為不能取得他們的信任,我的整個醫療計劃是不太好辦的。
這漂亮病人是村長的侄女,他在旁邊著急的搓著手問道:“到底怎麼樣了?”
我沒有說話,心裏思索著隻有先從脖子下手,然後慢慢疏通經脈,一步一步的鞏固下來也許才有治愈的可能。隻是……隻是這必須以銀針輔助穴道,而人體上有不少穴道都長在不方便的地方,何況人家還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