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節 聽月小樓(1 / 2)

一覺醒來,月靈兒已經站在清濤房間裏了。我尷尬的把踢開的被子拉了回來,暗自慶幸自己幸好學著大偉和胖子他們穿上了小褲頭。以前在家裏,高中畢業也沒見三位爺爺給我買條褲頭,他們美其名曰裸睡可以讓“小弟弟”自由發育,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能省兩個錢。

一提到爺爺們吝嗇的事我就頭大,以前聽他們的話把頭發剃光,說是可以省下一筆剪頭和洗頭的開銷,更能白天給他們當鏡子用,晚上給家裏當燈泡使,害得我莫小愁風liu倜儻的英俊形象全毀在他們手裏了。

月靈兒拿過幾套新買的衣服低聲問我要穿哪套,我一見她溫順的樣子就全身發麻,戰戰兢兢的胡亂點了一套。她立刻坐在我的床邊,伸手扶住我的脖子想托我起來。我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:“我自己來!”

她溫柔的告訴我是爺爺吩咐侍侯我穿衣服,讓我別讓她為難。我實在忍不住了,抓起被子護住胸前,哀求道:“靈兒,你別這樣行不行?我真的還是喜歡你凶一點啊……”。

月靈兒深深的呼了口氣,我趕緊朝後挪了挪屁股,可惜來不及了。她衝上來一隻手捂住我的嘴,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,連人帶被子拖了過去。然後低聲威脅:“不許叫不許說話,不然我打你個鼻青臉腫!”

我睜大眼睛老實的點點頭,支吾著表示我喘不過氣來了,她才把手放開,幫我穿上衣服,末了還問了一句:“小褲頭要不要換?”我急忙搖頭,並用雙手拚命扯住褲頭,生怕被她活剝了下來。

似乎月靈兒見我越窘迫她就越高興,幹脆翻身上chuang,三兩下把裹住我身體的被子掀開,拿過褲子就替我套了起來。我終於被嚇到了,連滾帶爬的翻身下床,趕緊把褲子提了起來。月靈兒竟然在一邊捂嘴偷笑起來,第一次這麼細看她的女兒嬌態,竟然讓我呆住了。

她止住笑瞪了我一眼,又出去打水過來幫我洗臉。反正拒絕會挨罵,還不如理直氣壯的享受了一番。她的手藏在毛巾裏,將我麵部的肌肉肆意扭曲。我咬緊了牙沒吭聲,好一陣子,她總算把毛巾一扔:“好了,爺爺等你吃飯呢!”

聽月樓一層的大廳裏,月大哥和月項早就等候了。依舊是月二姐作陪,本來她的職責應該是給客人夾菜倒酒,可是遇見我這個毫不按常理出牌的鄉下小子,她也是沒辦法的,總不能陪我用手抓來抓去,然後再塞我一大嘴吧。

月二姐體貼的給我準備了一雙透明的薄手套,這下方便多了,今天大概月大哥也決定主隨客便吧,和月項兩個人一人戴上一雙手套,看樣子他們總算明白了,跟我在一起不能客氣,否則準會餓著肚子退場。

月大哥把最後一口陳年好酒喝幹,爽笑道:“好二弟,先挨過今天晚上,然後咱們到月宮好好玩玩去!”

月宮?那個男人的天堂?去就去吧,多長長見識也好。

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,時間差不多的時候,我先把銀針入穴,然後把湯藥端給月大哥喝下,接著囑咐他用內心真氣護住心脈,不可運行至頭頂諸穴,剩下的痛苦忍一下就應該沒事了。想必以前他都是以真氣和瘴氣對抗,這瘴毒本來就是遇強則強之毒,硬碰硬的雖然能減輕一點疼痛之苦,但下次發作起來卻會更加痛苦。

事情安排妥當,剩下的事就隻能靠月大哥自己了。我倚窗看月,正猜想著為什麼這座木樓會名曰“聽月”。月亮是可以用聽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