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雪很想勸秦月放下她的愚忠,可是再想想畢竟秦月和她不同,父親母親家人都在這兒,她就算不是為了忠誠,也會為了親人留下來的。
“如果,如果打不過千萬別逞強,留得青山在……”斐雪還是忍不住勸說秦月。
秦月拍了拍斐雪的肩,故作輕鬆:“知道了,我又不傻,況且我真的想過那樣的生活,多有意思啊!”
晚上,清闕宮斐雪的寢殿內燈火通明,斐雪帶著幾個小丫頭玩兒撲克牌,說著今天白天的趣事。
“今兒啊,麗皇後和媚皇後又掐起來了,雖然不是明爭,但也算得上是暗鬥。”桃竹瞅著手裏的牌道。
“為什麼啊?”花沅歪著頭問道。
“還不是麗皇後暗諷媚皇後吃裏扒外,媚皇後氣的臉都綠了,但是在陛下麵前她自是不敢頂撞麗皇後。”桃竹道,“等一下,我管的上!”
阿玉坐在一旁做著女紅,時不時向牌桌瞥了一眼,微微一笑。斐雪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,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牌上,因為這個牌真的太好了。
斐雪有節拍的踮著腳,催促著其他人快點出牌。
“哎呀,別說那些沒用的,快點出牌!”
“阿雪,你很興奮啊!莫不是手中有了好牌?”秦月說著伸著脖子向斐雪那邊望了一眼,斐雪嘟著嘴把牌護在胸口。
“看來這次又是娘娘贏了!”桃竹嘟著嘴巴有些失落。
此時,蓮藻和梅竹急匆匆的從外麵回來,推門而入很快轉身將門關上。
“四個二!哈哈,我贏了,快給錢!”斐雪得意的向三個人伸出“魔爪”。
“娘娘……”蓮藻小心翼翼的俯身在斐雪旁邊。
阿玉看出二人的神色不對,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也來到近前。
“怎麼了?出了什麼事?”斐雪問道。
蓮藻和梅竹二人相視了一眼,最後還是蓮藻講事情道出。
“娘娘,媚皇後出事了。”
“嗯?哦。那與咱們何幹?快坐下來休息一下,你們當值吃過飯了嗎?”斐雪不以為意又將注意力轉移到牌桌上。
“事關娘娘前幾個月的那件事,說是媚皇後在背後與薑丞相串通一氣,故意設下陷阱謀害娘娘。”梅竹解釋道。
斐雪倒是有些好奇,她不過是一個妃嬪,殺了她能有什麼好處。
“陷害我?陷害我能有什麼好處。”斐雪覺得好笑。
“現在陛下正在盡歡殿上審問媚皇後,奴婢也就是聽了個大概,便趕快回來稟告娘娘。”蓮藻道。
斐雪聽到這裏不由得思?,心中隱約覺得媚皇後被揭發,估計是跟麗皇後有關,不然為何過了這麼久,且今天媚皇後又得罪了麗皇後,所以才被捅了出來?
不過,這與斐雪已然是無關,她也不想此時去落井下石。
然而,天不遂人願,殿外響起彭貴的聲音。
“貴妃娘娘,奴才彭貴。陛下請您去往盡歡殿,說有要事。”
斐雪無奈與不情願,將手上的牌扔在桌子上,阿玉等人立刻為她更衣。
“看來,麗皇後是要拉你下水。”秦月站在一旁小聲說道。
“有什麼辦法呢!不過,我就去當個旁觀者,其他的事也不想管。”斐雪想著說道。
秦月點點頭,忽而想到什麼又開口道:“薑丞相是小玉皇後的祖父,這件事難免會再一次牽扯到前朝,你一定要小心。如果這件事連累到薑丞相,就如今他們的勢力,恐怕……”
斐雪知道秦月想說什麼,無非是薑丞相受難一定會找機會報複她,就算是隨後隻是連累到小玉皇後,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斐雪戴上麵紗,此時有些心力交瘁,她著實討厭宮中生活,一群女人每天不是比美,就是爭寵沒有一點消停。
斐雪和秦月領著阿玉、蓮藻出了寢殿門。彭貴帶著幾個小太監候在門外,見到斐雪等人立刻行禮。
“娘娘金安。”
“免禮吧,貴公公還請帶路。”斐雪道。
於是在一眾小太監掌燈引路下,斐雪等人前往盡歡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