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要的,就是這個!
王文鳶麵色蒼白得站起,“娘身體不舒服,央兒你能夠扶娘進屋休息下麼?”
洛央一抬頭,看到母親的麵色也慌了,“母親……你不舒服麼?”
洛家為洛瑩籌備的婚禮不了了之,洛老太太氣壞了,開了宗祠將洛瑩逐出洛家。
王文鳶則離奇的又病了,且來勢洶洶。
洛央親手用銀吊子熬了藥,送到母親床榻前,用帕子仔細擦去她額角的汗水。
隻要母親體內的毒一日不除,母親的“病”便一日不會好,她隻能暫時壓製著,慢慢調理。
洛央十分後悔出言試探母親。
不管母親和中宮有什麼瓜葛,她始終是自己的母親,決計不會害她。
她明明知道,母親如果心緒激蕩的厲害,毒性便會越是猖狂發作,卻還是沒有忍住……
洛央一連衣不解帶地伺候了母親好幾日,母親的病都反反複複不見好。
洛庭之下了朝便會來探望一下王文鳶,問一下病情,洛央如實稟報。
她累極了,可是仍然很欣慰父親能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。
“你一個人照顧太累了,有些事情,讓張媽媽和珍珠鶯歌做就好了。”洛庭之溫聲,“看看你,都瘦了一圈了。”
洛央隻是搖了搖頭,“隻要母親能好,央兒再累也願意。”
洛庭之看著孝順的女兒,心底的疼愛更深了。
“有宮中醫女在,你大可放心。”他溫聲勸著。
洛央本想拒絕,可是沒成想方一搖頭,便是一陣頭暈眼花。
初桃急得眼眶都紅了,“大小姐今天一天就進了一碗燕窩粥,昨兒才睡一個時辰。老爺,再這樣下去,大小姐會垮了的啊!”
洛庭之眉頭皺得死死的,“央兒,不要任性!”
內帳中,王文鳶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,“央兒。”
“娘……”洛央快步走進病床內,緊緊拉住了母親的手,“你醒了?快別說話,好好休養著,可是渴了?”
王文鳶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熱度,皺了皺眉,“你這傻孩子,怎麼能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呢?娘隻是身體不舒服,有醫女在,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啊?”
洛央握緊了王文鳶的手,她無從解釋,從母親那天倒下的時候,她的內心就懼怕著。
她很害怕,再次失去母親。
“不然這樣,你白天照顧,晚上由醫女照顧,你看可好?”
洛央低下頭,忍著淚水沒有掉下來。
“傻孩子……”王文鳶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發,“你身體好了,才能更好地照顧我啊。”
“央兒明白了。”洛央輕聲細語,“母親快睡吧,央兒去交待下醫女,便去休息了。”
王文鳶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。
洛央輕手輕腳地為母親掖了被角,方才轉回外間,與醫女細細交待了如何照顧母親。
若是別人,醫女少不得要生一些輕慢之心,可是眼前之人是洛央。
這是靠著一手醫術救人無數的洛央!明月朝第一位異姓郡主!
禦醫院哪個太醫提起來不是畢恭畢敬,讚不絕口?
甚至……隱隱有傳聞,洛央救了太醫院上上下下幾十號禦醫的命!
洛央叮囑了那激動不已醫女一番,方才扶著初桃回自己的院子休息。
第二日一早,洛央才醒,就看到初桃靈素一臉緊張。
洛央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下床問道,“怎麼了……可是母親出事了?”
初桃哆嗦地說,“小姐……您要鎮定。”
洛央的小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。
能夠治愈母親沉屙宿疾的藥還沒有拿到,母親的毒便一直是她心頭隨時會壓下的巨石。
洛央揚聲,“說!到底怎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