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修看著洛央的雙眸,她的眼底,仿佛蘊著燦烈的星光。
心頭仿佛被溫暖的泉水洗過,他俯身,輕輕吻住了她的唇。
三皇子府。
蕭鳶趁著府中夜深人靜,偷偷溜了出來,在街角,與幾個男子偷偷碰頭。
“鳶兒……”其中一個男人直接伸手摸在她的臉上,“這麼久了,你也該懷上了吧?”
蕭鳶猛地拍開了那個男人的手,將一袋銀子扔在地上,“這些銀錢拿走,以後你們不要再來了。”
“哎?鳶公主?”其中一個男人嬉皮笑臉地湊了上去,“看來是真查出來了懷孕了,所以就想把我們哥幾個一腳踹開是麼?”
蕭鳶臉色冷厲,“錢都給了,你們還想要什麼,這裏可是三皇子府!”
那男人滿口熏人的黃牙大張,一隻手狠狠拽住蕭鳶的黑色頭發,“當初跪在地上叫我們哥哥求我們給你個孩子的是誰?現在就翻臉不認人?信不信我們哥幾個現在就打死你,讓你做你的皇子妃的春秋大夢!”
蕭鳶頭皮被扯得生疼,痛呼出聲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要怎麼樣?”
“我們啊,也想享受享受皇子的待遇。”那男人笑道,“你帶我們進皇子府,我們要在三殿下的床上,好好享用享用你!”
“你們瘋了,若是讓皇子的侍衛發現……”
“有你在,怎麼會被發現?”
蕭鳶內心絕望,不言不語。
“我們這是最後一次來找你,玩個痛快,我們聽說了,三殿下今天不在府裏,得力手下也都帶走了。那衛琳琅又是個木頭人,什麼都不管還膽小怕事那種。你讓我們去樂嗬樂嗬,逍遙逍遙,以後,咱們就斷了瓜葛!”
蕭鳶內心悸動,“當真?”
“自然當真!”
蕭鳶這才慢慢點頭,道,“好,一言為定,這是最後一次……我剛懷身孕,你們幾個輕點兒……”
慕致遠在西山隻抓了個屍體,搜遍全山,別說洛央了,連個賊人都沒有抓到。
看著天一真人的屍體,慕致遠氣得渾身發冷。
“殿下……隻找到了一輛馬車,上麵沒有標識,像是尋常家用的。”
慕致遠冷道,“帶回去,送到大理寺去!但凡能讓這個案子牽扯到洛央的都不能放過!”
這次來,統共帶了京畿營一萬人,為了闖這諸天洞,硬生生折了一千人!除了幾千嬰兒屍骨,他什麼都沒落到!
“義父,當真奇怪,本殿下這般辛苦的布局,怎麼好像有人專程通風報信,幫著那洛央逃跑一樣!”慕致遠危險地眯起眸,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天一真人的屍體,“還有這個道長,這點本事還妄想讓我父皇給他封國師,可笑麼。未來國師,被自己洞中的毒蟲咬死了。”
戴著銀麵具的瘸子軍師冷冷道,“殿下,與其懷疑屬下走露消息,您要想的,難道不該是明日如何解釋?”
原本想要包抄截住洛央,坐實她利用嬰兒修煉巫蠱禁咒之術的事實,同時將洛央在越地的功勞抹去,一舉兩得。誰成想,竟然沒有捉住洛央,還惹得了一身腥!
“這天一真人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。”國師冷道,“若是洛央在,大可把殺人的鍋推給她,可是現在,難道我們要解釋,天一真人死在我們趕到之前麼?”
慕致遠一愣,掃了眼地上的屍體,涼聲道,“當然不是,我們趕到這裏的時候,看到天一真人正與一白衣女子纏鬥,那白衣女子武功高強,殺我精兵數千人,逃竄而出。”
慕致遠用馬鞭指了指馬車,“那馬車,就是白衣女子所留。吩咐京中那些叫花子繼續說,說……白衣女子在山洞中與兵馬糾纏,留下內傷。”
“那洛央殺天一真人,縱然天大本事,身上這麼會不掛彩?”
慕致遠駕馬,側頭就走,“這裏就先留給軍師料理後事,致遠先行一步了。”
慕致遠縱馬回到府內,心中滿是憤懣。
洛央、洛央!本以為今日能夠讓你跪在地下求饒,沒想到又被你逃過了!
一路回到府內,府內燈籠搖晃,他想起那個嬌軟可人的小公主,心裏一鬆。
抬腳朝著屋內走去,卻見院子裏的下人都被打發出去了,慕致遠站在屋門外,大門忽然被打開了。
媚眼如絲的蕭鳶道,“殿下,您回來了,您等下哈,鳶兒還在洗澡。”
慕致遠氣血上湧,一把抱住蕭鳶走在屋內,“我為你洗澡。”
蕭鳶柔美一笑,“殿下……今日,不行。鳶兒身上還有小小殿下額。”
慕致遠笑道,“是了,今日可請了平安脈?”
蕭鳶羞答答地道,“開了安胎藥。說孩子一切安好。昨兒我還做了個夢,夢見紫氣東來,鯉魚入腹。”
慕致遠深情地望著蕭鳶,“你的孩子,既是越國唯一血脈,又是我大周朝的嫡親皇孫。等我一統越國時,大有用處。”
蕭鳶含羞帶怯的點點頭。
“明日與我一同去皇宮,差點忘了,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皇。若是他知道,定然待你我更為不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