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陛下。”
洛央迷糊了一陣,想想昨日的事兒,恍然大悟。
八成是為了白世卿的案子。
洛央扶了額,又不能告病不去。
頓了頓,洛央又道,“容俢呢?”
“王爺一大早就入了宮。”
讓慕容修與自己一同去的想法落了空,洛央隻能認命,起了床。
提了繡花鞋,寧鳶靈素進房為她梳洗。
脖子上的傷口十分突兀,被慕容修昨晚反複細細包紮了,可是露在外麵仍然不大好看。
“就這樣,再挑件素淨不出挑的衣裳。”洛央愁眉緊鎖,“今日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,妝也化的淡些。”
待梳洗好了,洛央走到了花廳,見到是李德全,心裏鬆了口氣。
陛下能派與慕親王府交好的李德全來,這次的事情應該還不是太嚴重。
李德全瞧見洛央來,笑著上前一禮道,“慕親王妃安。”
洛央淺淺笑著,“讓公公久等了。”
“無妨,這些都是奴才的分內之事。”李德全恭敬地道,“王妃,請吧?”
洛央點了點頭,留了靈素在府中,帶著寧鳶跟著李德全朝外頭走去。
“李總管,聽說慕親王一早就入了宮,是有什麼事情麼?”洛央輕聲問道。
李德全低聲,“是有些事情,慕親王沒有給您遞信兒嗎?”
洛央不睡醒府裏的人哪裏敢給她傳話。
“什麼?”
“昨兒女歹徒不是挾持了您逃跑麼?今兒一早上,皇帝就派了汪家和慕親王一起去捉拿那逃跑女歹徒。”
洛央點了點頭。
“那是……挺麻煩的。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。”
汪家現在估計恨透了王蘭琴,恨不得將她拆吃了,而慕容修則要保住王蘭琴等人的命。
若是不好,怕是這幾日都回不來。
洛央心底隱隱發沉。
李德全指了指宮轎,“王妃,請。”
洛央回頭對李德全點了點頭,“謝謝李總管。”
李德全滿臉褶子,笑得好像一朵菊花。
洛央上了軟轎,心中卻一陣陣發沉。
皇帝喚他是為了白世卿案子,可是據剛才李德全透露的口風來看,皇帝卻是派了汪荃去追人,那其中的意思,未必不是說,皇帝信白世卿、汪荃等人。
轎子外,寧鳶道,“王妃,要不要奴婢去尋初夏初秋、四公主來為王妃說請。”
“暫時不必。”洛央涼聲,“若是她們有心要幫,定然會出來。”
洛央在趕到養心殿外的時候,聽到裏麵幾位文臣正在據理力爭,還不待她駐足傾聽,李德全就進去傳報了。
洛央隻能整了衫裙,走入了養心殿。
裏麵幾個在場的大臣,都是朝中的能臣,也是父親的得力臂膀。
皇帝陰沉著臉等著洛央,見到李德全將洛央引入殿中,也不說話,隻是對其他幾人點了點頭,“你們的意思朕知道了,都下去吧。”
洛央心中沒有底,看著左右的朝臣,隻見他們遞來了鼓勵安撫的神色,就靜靜站著。
皇帝低頭看折子,殿中一時間寂靜無聲,隻有龍涎香的氣息四處逸散著。
洛央見皇帝不說話,便也靜靜站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