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修和洛央對視了一眼,同時加快了腳步衝了上去。
就聽見屋內李老夫人的聲音高哭著,“真是作孽啊!”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洛央揪住旁邊的一個侍女低聲問著。
那侍女嚇得話都說不齊全,“長公主公然在婚房內偷人,被老夫人進來撞破了!服毒自盡了。”
洛央心頭當時就冒出了熊熊火焰。
推開人群,就走到了婚床前。
千工床,柔軟的紅色綢緞,麵色姣麗的女子橫陳在床上。
“都給我滾出去!”洛央厲聲道,“本親王妃要親手為她療毒!”
李老夫人不服氣了,“這個賤人,剛過我李家的門兒就偷人還自殺,有什麼好救的。”
洛央冷冷看著李老夫人,“老夫人,您可別糊塗了,人家是長公主,嫁進你們家那是屈尊降貴。”
“什麼偷人,那叫臨時開上了,收了作男寵。我大周朝還沒有不濟到長公主收個男寵還羞愧的份兒上!”
李老夫人那裏見過這陣仗。
最近她兒子剛做了兵馬大元帥,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,誰敢給她點兒臉色,端妃娘娘見到她都低著頭好聲好氣的呢!
她是太得意了,差點兒覺得自己在大周朝一手遮天了。
“都給我滾出去,不滾出去,我就讓人將你們叉出去!”洛央冷冷看著一屋子老弱婦孺。
可是竟然有還想囉嗦講道理講規矩的,站著磨蹭的……
洛央冷笑,“若是耽誤了長公主的救治,本王妃回頭就去稟報皇上,歹人下毒謀害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不成,還延誤本王妃救治,害死了公主!”
這句話下來,滿屋子的人都散了個幹淨。
隻有長公主的貼身丫鬟,還留在一旁嚶嚶哭泣。
洛央回身伸手探脈。
眉頭越皺越緊。
簡單的施針之後,洛央神色冰冷走出了房間,對烏泱泱一地的人道,“我暫時控製住了毒素,立刻派人去宮中請雲中君。”
而與此同時,城中的禁衛軍,已經聽從詔令,匆匆趕了過來。
慕容修冷聲吩咐,“將今日所有出入過長公主婚房的命婦丫鬟都捉起來!本親王要好好查一查,到底是誰下毒。”
李老夫人似是氣得不輕,跺了跺拐杖,“說了是自殺是自殺!慕親王,你是覺得我們李府好欺負麼?”
一個男子被帶入了屋子中。
洛央掃了一眼,“這是……”
李老夫人冷笑,“這不是就是長公主的姘頭麼?”
洛央冷冷看著李老夫人,“長公主的姘頭我都見過,一個比一個好看,這個、不是。好好審問審問,別髒了我們大周國的臉麵,公主想要個男寵,找的個七老八十半隻腳入了棺材的老太婆能看上的一般!”
“你!”
洛央一笑,“李老夫人啊,你有功夫想著長公主找什麼姘頭的事兒,不如好好想想,今日之事要怎麼收場?長公主在你們李家出事,你們李家闔府上下都逃不過去!”
火光映著她的麵龐,她的眸中,仿佛跳動著火焰。
李老夫人有些心虛,又對洛央所說之話將信將疑。
這可是李家啊~她兒子可是李良晟啊~
想到這裏,她的腰杆子又硬了起來。
“去,快去叫良昇來……”
說話間,李良晟趕了過來,恭敬對慕容修點了點頭。
慕容修冷聲問道,“李良晟,長公主在你府中遇害,你們李府,總要有個說法。”
李良晟冷然頷首,“聽從慕大人安排。”
“良昇……”李老夫人顫聲道,“這可是咱們李府的臉都往地下踩啊。”
“最丟人的,難道不是宣揚兒子被新過門的妻子戴了綠帽麼?”
李老夫人一時哽住。
“長公主的男寵都為我散盡了。”李良晟一字一句地問,“又怎會為了一個男人鬧起來。她,可是非常期待今日的婚禮的。”
“果然英雄所見略同。”洛央歎了口氣道,“我已經將長公主身上的毒素控製住了,等雲中君來,興許能將長公主救回來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怎麼可能……”老夫人喃喃自語。
那可是鶴頂紅啊,誰能夠將吃了鶴頂紅的人救回來?
老夫人看向洛央,這麼長時間,洛央養尊處優,老夫人竟然忘了,這是安國郡主啊。
待人拿的差不多了,洛央才悠悠捧著茶吃了口。
“這毒素當真麻煩……急的我一身的汗珠子。”
慕容修涼道,“這次事情,看著倒是隻是宅中內鬥。”
洛央瞧著這鬧的這麼一場,蹙了蹙眉頭道,“今兒個可是李良晟的婚事,這麼一鬧,豈不是將整個李府的臉都丟幹淨了。這李老太君,到底是怎麼想的,她是當真不希望長公主進他們家的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