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大臣們……若是我父親那時候的那批人,就好了。可惜,朝中早已經是一灘爛攤子了。”洛央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,低聲歎了口氣。
眼前的局麵下,那些想著在混亂時局中分一杯羹的朝中大臣們,不知道有多少啊!
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慕容修樂觀的笑了笑,他俯下-身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,“今天好生在家養胎吧,想釣魚嗎,還是看會兒書?”
距離那些大軍回來還有段日子,洛丞相也不可能回朝,何苦為了那時候的麻煩而破壞了現在的安逸和平靜呢。
而且,就算是那些人費勁心機又如何,難不成還真的以為可以贏得過他手中的兵馬,以及太上皇賜予他的名正言順?
大權在握,讓人生死,不過都是一瞬間的念頭罷了!
慕容修陪了洛央一會兒,便被手下叫走了。
洛央讀了會兒書,就聽到珠簾被挑起的聲音。
“大小姐。”進來的人是靈素,見到洛央愣愣的看著她,靈素忍不住道,“寧鳶現在掙紮著要起來,誰勸也不停。”
聽到靈素提起寧鳶,洛央不覺又蹙起眉來問道,“寧鳶可還好?”
“無妨了,不過最好還是等她養好了傷口再過來也不遲。”靈素上起來扶起洛央,有條不紊的又叫來婢女擺飯。
洛央點了點頭在偏廳用完了午膳,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寧鳶的房間,確認她沒有大礙才真的放心。
隻是剛剛回到屋子沒多久,便聽到外頭手下傳話進來說,那宮妃的家人,如今朝中的重臣大理寺少卿夫人去了宮裏頭,見過太後,求情。
那宮妃的母親也是個二品誥命,有些進宮請安的臉麵。
“瞅瞅…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”洛央輕聲道,“咱們也進宮看看熱鬧去吧。”
靈素笑著應了。
洛央才進了太後宮裏頭,就看到了那宮妃的母親,王氏正坐在那兒。
“安太後呢?”洛央輕聲問著。
一旁的宮人慌忙道,“安太後現在還在午休,沒起來呢。攝政王妃快請坐,我們這就去喚醒太後。”
“不必,讓太後多休息休息吧。”洛央倨傲地點點頭,“我就在這裏,喝茶等會兒也無妨。”
宮人麵色為難,可洛央堅持,那宮人也不好多說什麼,隻得下去了。
但是此時站在廊下上的王氏,卻並沒有半分進宮的欣喜。
她看著攝政王妃,想說什麼又不敢說。
“外頭站著的命婦是誰?不如進來一同吃茶說話?”洛央笑眯眯地道。
王氏趕忙走了進來,“臣婦大理寺少卿夫人王氏,見過攝政王妃。”
“哦,倒是不常見你,你這時候來宮裏頭幹什麼啊?”
洛央一副好說話的樣子,笑吟吟看著王氏。
王氏抿嘴,心裏頭到底是心疼女兒的。
她看著攝政王妃,想著被刺殺的是王妃,心裏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?
“這是前天行刺您的四皇子側妃的母親。”一旁的宮人殷勤道。
洛央一下子恍神過來了,“哦,這樣啊。”
說完,就冷淡的側過臉。
王氏不開口,她坐立難安。
“攝政王妃……聽說小女在宮裏頭出了事兒,不知道是什麼事兒?”王氏到底大了膽子說了出來。
“沒什麼,偷人,外加意欲行刺本王妃。”
王氏臉一下子白了。
“這其中,想必有什麼誤會。她在家中的時候一向乖巧……”
“咳,您和她多少年沒見了?”靈素忍不住打斷。
“她……十三歲嫁給了四皇子,到現在……十年了。”
王氏一下子有些心灰意冷。
正說話間,就聽到安太後出來了,“是央兒來了,這中午大熱的天,你巴巴得跑過來做什麼小心中了暑氣。”
安太後似是注意到了一旁站著的命婦。
“本宮不是說過本宮最近身子不大好,麵了所有人的覲見嗎?”
王氏一下子跪了下來,“臣婦是來告罪的,求攝政王妃、安太後娘娘,饒了我一家人的性命。”
安太後愣了愣。
“什麼?”
“我剛告訴了她她女兒犯了什麼罪。”洛央懶懶道,“就前日鬧出事兒的那個。”
安太後笑了笑,“哦,那事兒啊……”
她冷冷掃著王氏,又抬起了臉,“央兒想喝什麼茶?”
“龍井。隻有您這裏才有最醇正的龍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