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日臉色通紅,“我被城主邵九離救了。他看上了我,要與我……與我……”
“啊?!什麼城主?哪個城的城主?我們大周朝還有什麼城主嗎?”
難道是縣令知府?
或者什麼匪徒占山為王——那就很好了,爹爹手下有一個小將,非常愛打這種的占山大王,讓他們叫爺爺……
“這裏可不是什麼大周朝。”阿日道,“這裏是魔界!”
小彩魚驚掉了下巴。
阿日蔑視地看著小彩魚和小和尚,“你們隻知凡俗之事,哪裏知道天大地大,這世上還有魔界。”
小彩魚想了想,這個世界上既然有人能夠飛升成仙,就當然也有魔界。
她立馬目光灼灼四處看了看。
魔界的屋舍是不是和她家有什麼不同?
這一看之下,有點兒失望。
雖然知道這些凡俗之人對富豪之家的想象有些出入,可是也沒想到出入這麼大?這就是魔界城主的宮?
也太……簡陋了吧。
忽然,一串腳步聲響起。
阿日道,“他快來了,他馬上就要來了!你們快躲藏起來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將小彩魚和小和尚一起塞進了床下麵。
小彩魚本來心心念念來看那八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的,結果現在……隻看到了一個鞋底。
男人進來之後,就撲上了床,一通吱吱呀呀的亂響。
也不知道這床多久沒有用了,床上吱吱呀呀地響,床下跟下雨似的下著土。
小彩魚被沙土弄了個滿頭滿臉,小和尚貼心地伸出了一個袖子,幫小彩魚遮擋著沙塵。
小彩魚蜷縮在和尚的袖子下麵,覺得大好的晚上,沒有在柔軟的床鋪裏睡覺,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?
吱呀完了,男人理了理衣裳就走了,走之前還看向了阿日,“阿日,今日我非常高興,過不多久,我師兄就來了,到時候我們一起招待。”
“嗯。”
阿日點了點頭。
小彩魚等到腳步聲遠了,果斷鑽出了床。
她看著阿日,“你玩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阿日羞臊的臉,“讓你看笑話了。”
“沒事兒,人之常情嗎。”
阿日看著眼前才不過十歲左右的小蘿莉,忽然覺得自己需要解釋點兒啥。
“我……我其實是被他救了,所以才委身於他。”
小彩魚看著阿日,忽然道,“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問你。”
阿日問道,“什麼事情?”
“你覺得如果要你試煉,會是什麼試煉問題?”
阿日愣了愣,“我不是關都沒有過,就被打下山來了呢?”
“你看啊。”小彩魚循循善誘道,“我總覺得你對男人有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感覺。你想要男人,又一直懊喪著少男人給你帶來的傷痛。你的事兒真的太複雜了,不過說來說去都饒不過一個男人。我覺得,給你的試煉,很可能和男人有關係。你有沒有想過,這個無羈的世界,很可能就是對你的一場試煉。”
“我沒有想過。”阿日道,“我如今的日子挺好的,就算讓我回去試煉,我也不會回去了。我當日真傻,真的……有這麼好的機會幹嘛要浪費呢?”
“也就是說……”
“等等,又來人了,你們趕緊鑽下去。”
“……?”小彩魚還來不及問到底怎麼回事,就又被塞到了床底下。
一個男人又走了進來,穿著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衣服,甚至連聲音也一樣。
不過小彩魚始終覺得不是一個人,因為這個人好像沒什麼遮掩,性格就這麼大喇喇地放著,就這麼一個性格,和剛才的傲慢驕矜的人完全不一樣,這個男人的聲音裏充滿了嫉妒的痞氣。
不過,沒什麼差別,他冒充剛才那個男人,阿日就跟眼瞎一樣沒有看出來。
兩個人很快又開始搖床了。
床上的灰塵剛剛灑了好多,這會兒居然還有……小彩魚再次感歎這所謂的魔界城主住的寒酸不說,住的還不衛生。
床鋪多少年沒有理了啊?不會就上頭的一個被罩枕頭換了換,裏麵的褥子還是陳年老褥子吧?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灰。
正吐槽著,忽然就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床也不再搖擺了。
小彩魚睜開了被灰塵迷住了的眼睛,看向了外頭。
哦豁,熱鬧。
這不是剛走的那個男人嗎?
他怎麼又回來了?
床上的男女也似乎意識到了。
門外的第一個男人,也就是那個城主,冷颼颼道,“師弟,你來早了。你說了你明日再來的。”
阿日的聲音滿是驚慌失措,“什麼?你是誰?你為什麼冒充城主?”
“我?你忘了嗎?前日,你還在師兄的懷中,與我敬酒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
一張人皮麵具被扔了下來,估計那貨露出了真容了。
小彩魚暗暗歎息,聽說這種男色關的男人一個比一個英俊風-流,兩個男人就近在眼前,她卻一個都沒有看到……真是可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