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蠱溫柔地飛了出去。
…………
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,一片飛沙走石,遮天蔽日。
玄衣的蕭禦和白衣的小和尚,兩個人一個人拿著長劍,一個拿著棍子,把三個隱士宗得意弟子打得雞飛狗跳。
“這是在做什麼?”一個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一個穿著一身黑衣,模樣老態龍鍾、威嚴可怕的老者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。
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十個穿著黑衣服,戴著黑色獠牙麵具的男人。
“是戒律堂長老……我們得救了!”蒼羽白鱒鹿洺哭出了聲,“長老長老!救命啊,我們知道錯了!我們不該夜探師妹的閨房,欺負小孩子不懂事,我們都錯了!”
“到底、發生了什麼?”戒律堂長老一陣陣臉抽。
他明明是聽到了有人鬥毆才跟過來看的,怎麼就變成,被毆打的人主動認錯了。
“我來問你們,半夜來這裏打鬥什麼?不知道隱士宗的宗門內,禁止同門互鬥嗎?”
冷颼颼的視線落在了蕭禦和小和尚身上。
小和尚剛想坦誠,就見到蕭禦道,“不是互鬥,我們是在互相探討武藝。”
長老看向那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,渾身淤血的三個弟子。
“這……叫探討?”
“對對對。”白鱒慌忙上前道,“我們真的隻是在互相探討,長老放心。”
長老有點兒為難,本來氣勢洶洶,是來治罪蕭禦的啊?
怎麼這三個弟子一個比一個跪的結實。
“縱然互相情緣,可是仍然觸犯了門中的規定。蕭禦,釋空,你們二人可服罪。”
釋空一陣緊張。
他怕蕭禦不肯服罪。
“我服罪。”蕭禦理所當然地道。
釋空有點兒懵逼。
“果然是和尚,對我們隱士宗有意見是嗎?所以不肯服罪?”長老惱怒地看向釋空。
釋空忙忙搖頭,“不不不,我也服罪。”
“很好。罰你們坐一個月的牢,你們可情願。”
“情願。”蕭禦幹脆利落道。
釋空愣了愣。
一個月……
小彩魚吃不上他煮的飯菜,沒有人給小彩魚洗臉,小彩魚走累了,沒有人抱她……
“你不情願?”長老又一次對釋空怒目而視。
釋空一下子跪下了,“可以換個嗎?隻要不坐牢,什麼都可以。”
長老笑了笑,“好啊,戒律堂一百個板子,你吃得消嗎?”
鹿洺低聲說道,“釋空,一百個板子,你要躺一個月的啊~坐牢不可怕,裏麵有吃有喝的,就是枯燥了點兒,你自己打坐也能熬過來啊。”
釋空直接跪下來了,“我甘願領罰。”
戒律堂長老獰笑道,“好,這是你自己選的!”
蕭禦道,“他那一百個板子我能替他受了嗎?”
戒律堂長老神情頓了頓,“你想挨一百個板子,然後坐牢?”
“他要帶孩子。如果他受傷了,孩子怎麼辦?”
蒼羽白鱒鹿洺:這滿滿的寵妻既視感是怎麼回事?我們的狗眼瞎了嗎?
戒律堂長老顯然也被震驚了,“他帶孩子?你們有孩子?”
這二人顯然是一對了,斷袖沒少見,他也沒鄙視的意思,可怎麼還有孩子了?
他隱士宗煉丹房已經精進如斯恐怖了嗎?
蕭禦道,“對,帶孩子。我們有一個孩子……小彩魚。”
戒律堂長老隻覺得自己耳邊滾滾雷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