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彩魚緊接著,就把幾箱子的丹藥送到了戒律堂長老處,戒律堂長老非常明白,到了一句謝。
送去的都不是特別名貴的丹藥,根據戒律堂的需要,送的都是跌打損傷的。
小彩魚把師傅的道謝也遞給了戒律堂長老。
“很好,還剩下八個。小彩魚加油哦。”
小彩魚苦著臉,連夜將丹藥一批批地送出去。
一直忙活了半宿,釋空才和小彩魚收了剩下的六副感謝信。
小彩魚看著剩下的丹藥心中一陣陣發苦。
“怎麼回事兒啊?為什麼敲不開門。”小彩魚疑惑地問道。
釋空道,“說是這位長老的心愛的男人死去了,所以這位長老就一直閉門不見客。”
“還有一個呢?”
“還有一個愛喝酒,睡了,小道童說了,自家長老一睡能睡到一個月後。”釋空笑著道,“這位長老非常厲害,就是靠著睡覺活了快一百六十歲,修仙也在夢裏頭修仙。”
“那個死了丈夫的暫且不管,這個我有法子了。”
釋空愕然看著小彩魚。
小彩魚抱著枕頭,“不說了,我先去睡覺了,釋空你也早點睡。”
釋空一臉懵逼。
為什麼小彩魚好像忽然知道了該做什麼並且躊躇滿誌的模樣?
小彩魚進屋了之後就直接把屋門關上,然後點上了助眠的香。
“夢蠱,這次就靠你了。”她對夢蠱輕聲說道。
“這個人的夢境應該是和別人不同的,你要小心。”
“唔,我知道了。”
如果不提做夢小彩魚興許還想不到,可是都提了做夢了,小彩魚如果還反應不過來就真的虧了。
她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。
另外一個,即使閉門不見,隻要她睡覺,就能闖進他的夢中,不是嗎?
她需要的是感謝,能夠幫人解開心結,那就是感謝。
香味嫋嫋,小彩魚很快睡著了。
在夢中,她行走在一片曠野上。
“沒有錯麼?這裏果然是那位長老的夢醒嗎?”
“對。”夢蠱道,“的確就是這裏。”
小彩魚深吸了一口氣,“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啊……”
這裏很荒蕪,幾乎什麼都沒有。
“最起碼該有他本人吧?你不要告訴我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寄情於山水之間,忘忽天地~然後化作這風,這草。”
“你要小心,這草浪裏頭,可能有一口井。”一個聲音忽然道。
小彩魚扭頭,看到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。
那少年長得高鼻子大眼睛,長臉,穿著學子的衣裳,好似剛剛從書院放學了,準備回家休沐。
“你是……”
小彩魚愣了愣,忽然暗罵了自己一聲蠢。
能夠這時候出現的人呢,肯定是夢的主人。
那位長老啊……
隻是因為印象裏,那位長老好像已經七老八十了,所以小彩魚有些認不出來而已。
小彩魚看著那位長老笑了笑,“你叫什麼名字啊。”
“我叫阿樹。”少年道,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夏輕瀾。”
少年道,“你是從哪裏來的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就住在不遠的地方。”
少年也沒有多大的疑問。
“山上有個書院。我就在那裏讀書。”少年道,“平時我喜歡在這裏走一走,你要一起走一走嗎?”
小彩魚點了點頭。
“這裏很危險,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和你一起走的。”少年道。
“哦。”
小彩魚沒覺得少年說謊。
夢境都是危險的。
就好像每個人的心底,都有陰暗的一麵一樣。
少年在草浪中行走著,小彩魚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。
“你能走慢點嗎?我還是個孩子,你應該能看出來吧。”小彩魚很生氣地道,“你走得太快了。”
“哦,對不起了,我忘記了。”少年笑了笑,“我總是把你當做另外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小彩魚敏感地覺得,那個人可能就是一個關鍵。
“我的一個朋友。我們總是在這裏一起行走。”
天空漂浮著大朵大朵的烏雲,風很快地吹過。
“我們走路的時候就好像是在賽跑。”他笑了起來,“比著誰能夠走的更快一樣。”
“為什麼會那樣呢?”
“不知道。他很緊張。我也很緊張。”他眸子暗了暗,“我們繼續往前走吧。我這一次會走的很慢。”